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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rtrait by KyleDorosz
丹尼尔·里奇(Daniel Rich)于1977年出生在德国乌尔姆。在1996年移居美国后,获得了亚特兰大艺术学院的文学学士学位,并在2004年获得了波士顿美术馆塔夫茨大学的艺术硕士学位。里奇曾就读于Skowhegan绘画与雕塑学院,并在国内外的博物馆以及画廊中展览作品。他的作品以纽约的Miles McEnery画廊为代表,获奖无数,并受到多次资助。包括波士顿美术博物馆的“Traveling Scholars Grant”;玛丽·沃尔什·夏普基金会(Marie Walsh Sharpe Foundation Studio Grant and a New York Foundation )和纽约艺术绘画基金会的资助等。他的作品被包括在美国和欧洲的众多博物馆,私人和企业收藏。他目前在德国柏林生活和工作。
此次UCCA商店也引进了丹尼尔·里奇的四幅版画作品,并对他进行了采访。
“我有责任对自己生活的时代作出回应。” — 丹尼尔·里奇
UCCA商店:这次疫情对您的生活或者创作带来了怎样的变化呢?
丹尼尔·里奇:新冠疫情肯定对我的生活以及创作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它除了增加了经济的不确定性,还暴露了社会的脆弱性以及顽强性。从概念的角度来看,疫情对我艺术创造的影响非常有趣,因为作为艺术家,我的作品在很大程度收到当代事件,媒体的报道,以及历史影响的驱动。因此,在如此紧张的时代内创造艺术作品既具有挑战性又充满艰辛。作为艺术家,我认为我有责任对自己生活的时代作出回应,在经历了初期的疫情大流行后,在我2020年春季的画作里存在着某种特定的机警性。
图片来自丹尼尔·里奇的Instagram。
UCCA商店:在这种特殊时期,很多人停止外出,特别是居住于城市的人们,他们囿于网格一般的城市建筑中,您是怎样看待这种城市与个体的关系的?
丹尼尔·里奇:我所描绘的城市景观缺乏人物形象,却不缺乏人存在的痕迹。许多城市为抵御病毒而遭到封锁,这导致了很多摄影作品记录着废弃的城市街道,空荡荡的建筑物和城镇广场,以及不安的宁静感,这也正是我的画作经常给观众带来的感受。我之所以喜欢城市景观,是因为它具有象征性的作用,在描绘社会在历史上特定时刻的位置时,它可充当我们生活经历的象征和标志。我通常是从远处描绘城市景观,因此人们会被广阔的建筑衬托得矮小。并且,我也一直是乔治·德·基里科怪异城市广场画的仰慕者,在他的作品里建筑的阴影在绘画主题中起着象征性的作用,反映了人类的处境。
乔治·德·基里科的画作。
UCCA商店: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城市当中的建筑的?这与您的个人经验有一定的内在关联吗?
丹尼尔·里奇:回顾过去,在我年轻时滑板和涂鸦艺术对我的作品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两者都促使我密切关注并以特殊的眼光看待建筑和城市景观。长大后,我也一直对历史以及人类事件对建筑的影响产生着浓厚的兴趣。
我18岁时从德国移居美国,这对我来说是一次重大的人生改变。在与儿时截然不同的城市和自然景观互动的过程中,我在人生的关键时期对建筑和社会在其中的作用有了更细致入微的认识。当我在1990年代后期亚特兰大艺术学院的本科学习期间,首次认真开始创作绘画时,自然地就对地点以及时间的艺术产生了兴趣。然后,在波士顿美术博物馆学院攻读研究生期间,是我第一次从合适的照片中绘画出建筑题材的作品。那时,我的艺术作品从某些程度上与个人主题脱节,这与我那时所经历的事件有关—在我经历过9·11的“余震”之后。
"Lamma Island, HongKong", 2016, Acrylic on Dibond, 13 x 16".
人类迁徙——怀揣着能实现“更美好生活”的信念
UCCA商店:您的作品中有对“北京”“香港”城市景观的呈现,亦有像深圳富士康这样富有深意的作品,能聊聊您绘画中的中国城市吗?
丹尼尔·里奇:在查看中国城市的照片时,我发现了中国城市在放弃旧建筑或抵制新建筑的方面,以及建筑环境如何反映时间流逝的方面非常吸引人。在2016年,我获得了波士顿美术博物馆的旅行补助金而有幸访问了香港;我一直对香港独特的城市稠密度和景观着迷,因此我想能够亲自拍摄和获得香港这座城市的一手体验。大部分时间里我都使用网上获取的图片来进行创作,因此能够旅行到香港为将来的绘画创作积攒原始资料是一次独特的经历。
Beijing, 2014, Acrylic onDibond, 78 x 59".
《北京》这幅画作是由居住在北京的一位私人收藏家委托而进行创作的。在网上搜索了好几个小时的北京图像后,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巨大而密集的住宅楼规模。建筑物的外墙,细节和错综复杂的结构为把图像抽象化提供了多种可能性;通过创建强烈而密集的几何图形,从远处观察这幅绘画时,这些抽象的几何图像则会形成“逼真的”图画。
Foxconn Shenzhen, 2012, Acrylicon Dibond, 21 x 19".
我在一个靠近大城市的小镇长大,因此对乡村和城市环境的社会关系一直很感兴趣。《深圳,富士康》这个图像吸引我的是,我将这个平凡的图像看作为人类迁移的象征——人们怀揣着能实现更美好生活的信念,从乡村迁徙到城市中的工厂;而人类的迁徙的现象,在历史进程的各个时段都在全世界发生。“工厂小镇”的概念对我来说更是有趣;艺术家们普遍运用苹果产品,而富士康对苹果产品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因此我认为“深圳,富士康”的概念令人印象深刻。
历史的层次存在于建筑环境中
UCCA商店:您如何看待历史赋予城市或者建筑的意义,又是怎样将这二者之间的关系转化为绘画的?
丹尼尔·里奇:我的作品显示出了地点本身以及地点转换的重要性和意义的转移。许多标志性建筑具有隐含的符号含义,可以并且用于各类宣传中。绘画创作使我能够将一个地点的图像变换和重现,通过编辑和裁剪来改变焦点;例如使用颜色和光线的移动,以便为观看者提供一种复杂的视觉体验,从而使人们在画中描绘的建筑景观和环境中迷失和进行反思。绘画的建筑具有充当现在, 过去或正在发展的政治,宗教或社会信仰体系的标志。历史的层次总是存在于建筑环境中,正是这种复杂性使我着迷于绘画城市和建筑物。
Bill Clinton's Visit toPyongyang, 2010, Enamel on Wood, 15 x 21”.
UCCA商店:街头文化对您的创作有着怎样的影响呢?
丹尼尔·里奇:我的画作受到滑板和涂鸦亚文化的影响,尤其在1980和1990年代间,我受到了滑板的丝网印刷视觉语言以及在涂鸦中强烈颜色对比图形的感染。两种亚文化都非常依赖于建筑环境来“发挥作用”,并且和艺术创作一样都以自我驱动。回顾过去,我非常感谢滑板运动,因为滑板运动特别教会了我如何自我激励,自我掌控,以及如何在失败后继续尝试。
Palestinian Meridien Hotel,Baghdad, 2016. Acrylic on Dibond, 33 x 32”
UCCA商店:您曾在Skowhegan的驻留,有什么印象深刻的经历?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吗?
丹尼尔·里奇:在研究生毕业后立即就读斯科希甘绘画与雕塑学院对我来说是一次宝贵的经历。在那里,我结交了很多挚友并且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最难忘的经历之一便是理查德.阿茨希瓦格的访问和公开演讲;听到并看到他在如此亲密的环境中自然地谈论他的工作真是太神奇了。我也很高兴与常驻艺术家唐纳德·莫菲特(Donald Moffett),阿里克斯·珀尔斯坦(Alix Pearlstein)和吉勒莫·奎特卡(Guillermo Kuitca)一起工作。我是这一年(2004年)最年轻的参与者之一,与那些不仅比我年长而且在职业生涯中长远的艺术家一并学习而且成为朋友是非常值得珍惜以及让我怀念的。
Installation View: Never Forever, Peter BlumGallery, NY, 2018.
UCCA商店:最后,您近期有哪些计划或者期许呢?
丹尼尔·里奇:我对于将在2020年9月10日在纽约市的Miles McEnery画廊举办的单人展览非常期待,我还将在今年晚些时候在柏林的JB Institute 举办个人展览。与所有人一样,我非常希望当前的这场疫情能够按照自然发展而结束,也希望我们所有人都可以从经验中学习以使我们的世界变得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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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10 5780 0224
北京市朝阳区酒仙桥路4号
798艺术区UCCA商店
作者:尤伦斯UC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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