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是什么？

 

在博文“艺术这个‘圈子’”中，我说了一句俏皮话——

“艺术”这东西，自古以来就说不清，道不明。为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争论来，辩论去，值吗？……

正面意思是：“什么是‘艺术’？”这个问题，无法用“统一”答案来回答，所以人们没有必要去说个明白，问个究竟。

但是，人又往往喜欢把宇宙间一切事物的“奥秘”揭示出来，所谓“打破沙锅问到底”，企图得出确凿的结论。并美其名曰：“做学术”。

 

科学家可说是天生的“真理学”的学术家，因为“科学”有的是“真理性”。“真理”是越辩越清，越辩越明的东西，是有所“定论”的。

艺术”则不然。自古以来就无人说清过，道明过什么是“ 艺术”。历史证明“ 艺术”不属于“真理”的范畴。但艺术家还是在不断地“辩论”，“斗嘴”， “争吵”， “互骂”，甚至有“大打出手”的架势，也企图用它来“做学术”出名。可是“艺术”不是“真理”的学术，因此他们各个做出的“结论”大相径庭，得不到一致的认可。但又互不服气，于是只好一天天地骂下去，闹得不可开交。

只要读一些所谓“艺术理论”家的理论文章，你就会发现，那文章几乎都像人们吃官司时聘请的律师所写出的“辩词”，都在各自为自己方的利益做辩护，从不涉及“真理”。这也可以进一步说明，在“艺术”这个问题上，确实不存在“真理性”。

 

然而，世上又确有许多热心人终生搞“艺术”，把自己短促的一生都付给了那“确无真理可寻”的玩意，这又作何解释呢？——

其实，“解释”起来并不难，只要把“什么是‘艺术’？” 这几个字倒转过来，变成“‘艺术’是什么？”，那么，一切问题便“明明白白”地解决了。

 

记得我在“艺术‧女人”博文中这样说过：——

将女人比作花，是一次天才的发现；

将艺术比作女人，是一次相类似的发现。

女人的存在，自有她存在的目的，但历来女人的遭际同花一样；

花的存在，也有其存在的目的，但因其美丽，人们用它来迎宾、献佛、表达情爱，……以致造成这样一种印象：仿佛花生来就为做这种种用途的。

女人如此，艺术更其如此。”

 

这样一来，“女人”二字，除开作为“性别”上的解释以外，作为社会存在的“女人”，其含义是可以极为丰富的。比如：

有作为“人生伴侣”的女人——叫“妻子”；

有作为“家庭总管”的女人——叫“主妇”；

有作为“生儿育女”的女人——叫“母亲”；

有作为“情性交流”的女人——叫“情人”；

有作为“让人描绘”的女人——叫“模特”；

有作为“供人摆设”的女人——叫“花瓶”；

有作为“攻关”用的女人——叫“交际花”；

……

大约各人按照各人的需要，将“女人”纳入一种（或多种）“所需”的范畴，便形成了“女人”这个“词”，“女人”这个“物”的独特解释和用途。

 

“艺术”二字亦同样。“艺术”除开作为“概念”上的解释以外，作为社会存在的“艺术”，其含义也可以是多种多样的，比如：

有作为为“政治服务”的艺术——叫“工具”；

有作为为“教化服务”的艺术——叫“教科书”；

有作为“写实”的艺术——叫“实力派”；

有作为“遐想”的艺术—— 叫“抽象”；

有作为“游戏”的艺术——叫“涂鸦”；

有作为“救赎”的艺术、——叫“宗教宣传”；

有作为“赚钱”的艺术——叫做“商品”；

……

人们也按各自的需要，将“艺术”纳入一种（或多种）“所需”的范畴，便形成了“艺术”这个“词”，“艺术”这个“物”的独特解释和价值。恰如一位“博友”在对“艺术这个‘圈子’”一文的评论中所说：“目的决定行为！态度决定命运！”

但是，另一位“博友”的评论说得更好：“那你跳出来不就的了，人不管怎样都是活嘛。”

这才是“真理”。因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只要从艺术“概念”这个“圈子”中跳出来 ，“艺术”和“艺术家”做什么又不可以？！……

——张应中.2010.07.04.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