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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差的展览
名为《最差的展览》在可能也是798周边环境最差的一个艺术社区中如期举办。天公配合,开幕夜送场大雨,受邀的VIP们被“最差”的名义所驱动,一边留意躲避突兀的野狗,一边越过铁轨和积水险滩,在黑暗的道路上奔赴黑暗。路途的心理暗示即增强了来宾出于展览题目的悬念也忧心忡忡追忆起几个周末前那场带来伤害的雨夜。
展览的参与者基本上是活跃在北京、正在向艺术业内展现优质创作力量的年轻一代,每位艺术家受邀提供了自己所认为“最差”的一件作品。展览着力点没有放在当下数不胜数的“年轻艺术家”创作成果展上,而是通过艺术家对于之前的艺术创作价值观的自我批判而形成了一种无以言表的怀疑。在这种语境下展览的意图十分清新,同时接近了一个我们理所当然能够感觉到,但往往被更为嘈杂的客观因素所蒙蔽的逻辑:作为创造个体虽然将持续的工作视为揭示艺术标准,而在此过程中产生的自我怀疑所导致标准维度的不断调整,或是个体标准在当下行业语境中的不合时宜,使得不同坐标系统中的碰撞被放大到观众面前。比如邱晓飞和胡晓媛的作品叙述道,他们时常被梦中灵光闪动的方案念头激动得醒来并仓促予以记录,而到来日回味时,这些被认为有可能是“生命中最好的作品”却往往不值得信赖。而王思顺当年受邀创作的一件“十分认真”的素描作品,可能是因为只有不到20公分的一笔勾勒而被展览主办方退回,据说是因为差。
艺术同音乐一样,总是用形象影射着社会状态与生活,在生产过程中决定于自身生存条件的基础又以疑问的方式,映射出阶层对抗性从而能对生存条件反着作用。在交纵错杂的现代社会结构中,“好”与“差”的标准在瞬息即变又含糊的阶层属性影响下也始终缩放着维度。对于一个值得讨论和反思的艺术展览,无论其发生地是在城市的边缘还是中心,从具体的现实出发,经过视觉信息的分析、选择、重组后通过抽象的情绪发散蔓延,其姿态也总是落脚到策划人和艺术家个人化的思想立场与世界观上。《最差的展览》所在空间名曰“分泌场”,在这个四处分泌过剩荷尔蒙和无聊气息的村落中,时而集合年轻艺术家,用分泌表象多余但意义深远的想象力的方式,在维系中国城市进程平衡点的微妙又无言之地---城乡结合处,营造着意识的狂欢。
由于展览特性导致在公共宣传渠道的匮乏,我断定这是一个不会出现在本杂志展讯中出现的项目,展览持续到9月26日,有兴趣观摩的朋友可以按照“邀请函”上的联络方式寻踪:郭某某:15901185521 。
作者:尤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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