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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再也回不来了!

                                                                          201159日星期一于南京早上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昨天母亲节,在同学给母亲的祝福里,我的内心有种酸溜溜的感觉,想到无私疼我、爱我的妈妈再也回不来了,我一个人呆在宿舍哭了很久。今早又从梦中哭醒,想到梦境,泪不由滚滚而下——打湿了枕角,凝结了思绪,温暖了内心,灼伤了灵魂。

梦中妈妈一身尼姑打扮,着一身浅蓝色衣服,带着一样颜色的帽子。给人一种清爽而质朴的感觉,脸也显得更为年轻、精神,悄悄地飘然进到我的房间。当时我不记得在干嘛,我只知道当我一下认出是妈妈的时候,我的内心那么欢快!“妈妈,您还活着!”我不由大叫起来。开心的泪在眼睛里打转,但我压住内心的激动,尽量使自己显得平静,不想妈妈看出在没有妈妈的这段时间里,我是多么伤心,多么的思念,多么地无助。我大声地说:“妈,您怎么做尼姑了?“妈妈回了声:“恩”就没再说什么。一项性格开朗、爱说爱笑的妈妈一下像变了个人似的,严肃而静默。“妈妈你在那生活得好吗?别不舍得花钱,我边说边从身上掏出身上仅有的几十块钱给妈妈。”妈妈笑笑放在桌子上说:“我不需要,我在那过得很好,每月有生活最低保障少也不低于一千多,大都在三四千。”接着,妈妈从怀中掏出几本书给我说:“我给你带了几本书,你看看有用吗?”我一看全是美术画册。我打开最上边一本,里面大都是,红底黑线描式的人物,像毕加索的画似的,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想告诉妈妈,我不太喜欢这类画子,可是想到这么久才见到妈妈,妈妈的用心我只有感激,我不能让妈妈有一点失望。所以,就没说,只是看画,看完对妈妈说还行。妈妈说:“我走了,好好画画。”我赶忙放下画子,追着妈妈说:“妈妈您别走!”出门口正碰上姐,我急切地对姐说:“妈妈真的回来了,姐,快点,别让妈妈走了!”可是,姐照旧站在那和别人闲话,好像根本不想理会我。我继续追赶妈妈。妈妈头也不回地一下上了一个不高的房子,我费了好大劲才爬了上去。我像妈妈伸着手哭喊道,妈妈,我很想你,您别走!您别走!妈妈回过头来,怜惜地看着我,却依然默默无声。我哭道,妈妈,求您不要走,在这个世界上,您是最疼我、最爱我的人,没您,我不知道如何生话下去?!真的,妈妈!您别走!!别走!!!我边哭边小心地向妈妈移动,想抓住妈妈。可是妈妈此时一下跳到紧挨着的一栋高楼上。我很吃惊,妈妈什么时候学会了轻功!我想可能是在尼姑院学的功夫吧。妈妈缓缓地转过头来说:”好好学习,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我走了,别找我。我哭道:“不,别走!妈,您别走!”可是妈妈从高楼顶上终身跳下另一条街道,我从我扒在的房子上往下看,妈妈竟然跳下去像没事一样,径直走开了。我望着妈妈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哭道:”妈,等等我!您别走!别走!!妈,别走!!别走!!可是妈妈还是走了!我想下去追上妈妈,可是,我下不去。良久我好不容易才爬了下来。妈妈,早已经无影无踪了!我心里暗暗发誓到:“妈妈,无论您走到哪,我都要一定找到您。哪怕我去当尼姑,也要把整个尼姑所在地的每个尼姑都翻出来看清了,南京尼姑我更是不会放过一个。不管您去哪,我都一定要找到您。”

我终于从房子上下来了,街道像乡村的深夜一样孤寂。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大街上到处乱撞,想再找到妈妈的影子,边走边哭边喊:“妈,您别走!您回来!您别走!!妈——,别走!!!当时的感觉整个人是那么孤独、无助和绝望,心扉都在撕疼,然而,静悄悄的街道听到的只是自己的哭喊声。在哭喊的迷迷糊糊中痛醒过来,才明白原来是场梦!却是那么逼真、清晰!醒来,梦境依然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梦中感觉的孤独、凄凉和无助又是那么真切!妈妈永远不会真实地回来了!泪,承载着心底最沉的伤痛悄悄滑落——滑落——。

 

 

作者:邹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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