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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学岩彩,在高研班,一浙江来的老画家收集了几块石头用水泡着。老师来,问这是什么?老先生乐呵呵地说这是岩彩它妈呀!岩彩颜料不就是石头研碎的吗,石头不就是它妈妈了吗?
后根据自己研磨石头的经验,质地松软如当年山寨版的敲敲糖的是最易磨成或冷或暖的颜料粉的,大都是灰色调,纯度高的不多,否则石青石绿也不用那么昂贵了。几年前到西藏,建筑、壁画的色彩厚实绚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颜料大多是就地取材的。还记得我们气喘吁吁地从一座依山而筑的神圣的喇嘛庙爬下来,因为缺氧,摊在车上不想动弹。唯有李知宝老师兴致勃勃东捡一块西裣一块,还隔着车窗向我展示:这都是能做颜料的!难得的是色彩饱和度很高的样子。
硬石头,特别是那种硬如铜扁豆,颜色又不咋的还素净得没一点花色的,一直不知该派何用场。但有时也喜爱那种质地的硬朗,一种很能信赖绝不更改的顽固,可以锤扁很多东西包括脆弱一点的石头。去年在丽江,雪山之下,咕咕冒出的泉眼,汨汨成一清澈温静的湖,在泉眼附近,对着湖水或唱或叫,冒出的串串水泡也随着声音的高低变换节奏,真是神奇。泉眼附近分布的是一种鏖黑的没有光泽的石头,因泉水亿万年的冲刷浸泡而表面圆润弧线优美,但那在雪山彩树青草白泉的氛围里是最不起眼的东西了。有同事随手捡起掂量掂量想扔我说给我吧,沉甸甸的,感觉质地紧密得像铁砣子。我就背着这几块铁砣子,从云南,经贵州,嗬刺嗬刺地回到家。本想把它们当镇纸用,但形状太猛了,只能闲放着。
某日,一朋友来,看我气色不好,说给我摆摆石头。要我趴着,用开水泡热片石,从颈部沿我的脊椎一直摆到尾,温热的石头烫得浑身舒坦。冷却了,一片片取下,边取边看,说看石头就知道我的毛病,湿气重啦、心火旺啦,要如何如何调理等等。
那从丽江带来的几块丑石头终于派上了用场。无事,躺着,自个儿用热石头在肚皮上左三圈右三圈地转转,然后安放在肚脐眼上,还一点也不影响我读我的杂书。
作者:田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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