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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岽方)

  岽方,1966年生于青海,军营十年,毕业于军艺美术学校,1990年转业从事绘画流浪生活。不愿被束缚,不想被设定,不归属任何地方,也无法归入任何称谓,只是芸芸众生中一个有情生命,如果被称为一个流浪的人,就很幸福了。

  编者按

  流浪的人、哈雷车手、艺术家,这三个眩目的标签是多少小青年的白日梦?不幸的是,这三个身份部属于了一个人——岽方;幸运的是,岽方顶着这三个标签让人看起来总有些不舒服。这三个身份放在岽方身上很“地道”的原因是因为这三件事他都干得很漂亮;说不合适是因为岽方越来越可以归附回自己了,而不需要任何一个标签来修饰。

  岽方“泼一盆执迷西藏的凉水”

  自由是什么?这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很“老气”的问题,然而又是多少人心底的病。你还相信有流浪的人吗?你还相信有行者吗?你还相信朝圣吗?你还相信什么?

  岽方,整齐的寸头,整齐的面容,整齐的衣着,坐在我的对面,你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一个曾经深圳、越南、柬埔寨、不丹、尼泊尔、马来西亚、上海、成都、西藏到处逃离自我的人,“苦啊,待不住啊,到处逃避,逃啊,没有力量承载生活。”岽方说。岽方当过渔民、清洁工、司机、办公室主任、文员、甚至当过小走私犯、甚至开过卡拉0K歌舞厅、酒店美工等,岽方说:“八万四千法门,谁能知道哪个法门不是成佛之道呢?在都市里开个‘小门脸’经营自己的生活就不是成佛之道吗?”。岽方到处逃跑到处寻找归路。

  岽方,三次骑摩托车去西藏,有时一骑就是半年,在旅途中并不追求速度而是随心所愿的走,看到哪里舒服就停下来,帐篷一扎就生活,渴了就凿冰化雪喝,饿了就吃随身携带的风干羊腿和糌粑,想拉屎就在旷野中,用石头擦屁股。摩托车走不了的地方就骑马前行,烦了、燥了、一个人的行程太孤独,就和马说话和马吵架……

  如果你问岽方西藏是什么样子的?岽方不愿意讲,他说他讲不清楚。岽方说:“如果你想问我有没有遇到劫匪?我遇到过。我跟谁打过架?打过,很精彩。我跟哪个女人睡过觉?睡过。草原的姑娘我钻帐篷,浪漫过。遇到没遇到过狼?遇到过。但是我都不想讲,不想迎合人们对西藏的猎奇。”现代的人把西藏神话了,说西藏是天堂般的、说西藏的藏獒如毛驴一般大、说西藏那块土地是如何的能救赎人的灵魂,人们有多大的希望其实就有多大的失望在等着你。

  在我的印象中,一提到西藏,岽方总是一副时刻“端着大盆凉水”等着你的架势,他唠叨着:“心经里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乃物质也,空乃精神也。色是承载空的,空是色的对应。要相互平衡的,纯讲精神,蓝天白云,草地鲜花,大家跳着锅桩啊,唱着藏歌啊,那就是西藏,那就麻烦了,这只是简单的概念。”你可以说岽方是一个流浪者,但不能说岽方是一个乞丐,因为流浪是由物质承载的,不要一提到流浪就充满幻想。

  “如果在我出发的时候有人问我一下,岽方自由是什么?我可能就不去了。那时候我就是在这种什么都不知的情况下走了……”祸兮?福兮?这或许就是命,冥冥中就注定了岽方定会被发配到西藏去品尝西藏的苦与美、去体味西藏的灵与肉,去西藏这天边之城召回自己迷茫的内心。

  岽方哈雷和“塑料小体格”的爱情

  岽方这个胡子拉碴的大男人总是戏称自己的老婆是个“塑料小体格”,言语中透着酸不溜湫的疼惜。岽方的妻子是协和医院的护士,岽方总和人家念叨我家小天使,怎么怎么样的,透着“显摆”自己老婆最好的架势。

  一次偶然的机会,岽方一行人马要去西藏玩赛车,朋友问能不能多加一个女孩跟着一起去,谁能想到,这一“加”就要“加”一辈子在一起。“走到格尔穆的时候,我的哈雷车公里表的钢丝在时速一百六的情况下卷到了前轮里,人车滚出了两百多米远……”岽方不紧不慢的描述着这场事故,“她在后头的吉普车上,跟过来的时候,车还没停稳就跳车来救我……”在她为他擦拭、包扎伤口的时侯东方说:“你嫁给我,你必须当我的老婆。”这个时候,距到拉萨还有两天的路程,岽方要在布达拉宫和这位小天使发誓一辈子在一起。“生死边缘走一遭,菩萨保佑我没死,我的爱情活了。四十年前的我,无须多问,二十九年前的你,我不管,今天你要嫁给我。”面对神山圣湖的时候我们不得不真诚,面对命的时候我们不可能再虚伪,两天后,岽方和小天使跪在布达拉宫前,橙黄色圆月从河边升起时,两个人发誓永远在一起。

  回到北京,在家人还没有完全做好心理准备的惰况下,她从家偷出了户口本和这个  “问题”男人去领证,结婚了。她说:“很多人想我明天要怎么样,后天要怎么样,他们活到那个时候了吗?”从事医院工作的她,在工作中面对太多的生生死死之后,在那个时刻,“我决定要幸福。”

  岽方的画

  精神是我,心是我的,画不是我的……

  “这就是西藏的光,这就是西藏的色,这就是西藏的灵魂……”**电视台是这样介绍岽方的作品的。岽方笑笑说:“我只是用心做我的事。”心是什么?岽方曾经到处询问,曾经问谁谁不知道,西藏三年的流浪,找活佛、找上师、找修行的喇嘛和尼姑,慢慢知道“心是觉、是根,只有让自己的耳识、眼识、鼻识、舌识、意识等都清静了,真的东西自然就出来了。”当你知道怎样调动自己所有的觉 、根、识的时候你就知道怎样用心了,岽方说:“画画尤其是这样,不是用所学技能去画,用心去画画。”岽方说自己的画是唯心的,“当我的心智出现了我要表达东西,那就是我的精神和心智的另外一面。精神的,画不是我的,画是承载我精神的呼应。”

  画是东方精神的出口不同于西方的“极致化”,岽方不是文化艺术的殉道者,不是生活的殉道者,岽方在西藏找到了回来的路……

  岽方 永远不可能公开的纪录片片段

  在西行过程中岽方拍了八千分钟的纪录,内容涉及宗教、政治、个体、亲情、等等岽方说:“审查不过啊。内容涉及到了活佛和宗教太敏感了……”当活佛和阿尼们被还原为人的时候,很多人就会开始反对,开始有敌意。“你在我的片花中看到的永远是活佛和阿尼们开孤儿院,救济百姓等等正面的不能再正面的东西,而很多活佛为之人的东西是不能拿出来给人们看的。”“有的时候并不想拿出来给人们看,常常觉得,这些东西是我的,不能拿来影响别人。”

  《非艺术》谨此摘录几个片断…

  “那些寺庙的阿尼们都是我的母亲,我的姐姐,我的妹妹,我的情人,那种非性欲的、非生理需要的亲人关系。冬天冷啊好几个尼姑抱着我,这个给我梳小辫,那个给我抓虱子,和她们嬉笑打闹,那是一种快乐和温暖,但是这是宗教和传统目光都不允许的东西,我的片子里都有,但似乎永远不可能公布于众”。

——岽方

  “活佛抽烟,活佛说我也苦恼,活佛也曾经喝酒、打架、留着长头发。16岁爱上一位姑娘,怎么办?宗教不允许结婚。爱上了,怀了孩子,两个家族要火拼了,要打了!佛母喝了两瓶666要自杀,当天正好活佛开车摔断了腿,眼睛也爆出,紧急送往医院,一个在内科急救,一个在外科抢救,十天之后才相互知道对方都在这个医院。这是不是命?”

——岽方

  “我要走了,阿尼们在那哭泣,活佛也在偷偷抹眼泪,我也在哭,这种感情太复杂了,我搞不清我面对的是一位活佛还是一位大哥’我搞不清我面对的是在修行的阿尼们还是我的姐妹”。

——岽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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