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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悦石先生每晚上床之前必先作画,卧室置一小型画案,宣纸裁成一尺,摞至等身。画好一幅就摆到地板上,直至整个卧室铺满方睡,伴墨香入梦。第二天起床,先将好画挑起,其余撕掉。人不出卧室,接着画,再往地上铺,直至楼下喊“吃早点喽”才肯搁笔。如此往复,数十年如一日。吴先生六十有七,早已是名满天下(画展开幕日,二月书坊爆满,有人差一点儿从阳台飞出去),按说已有资格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了,却如此在睡前醒后跟笔墨过不去,实在令我辈惊讶与敬佩。吴先生讲,笔墨之事,应该是活到老,学到老。我理解,大写意中国画其笔墨的胜负成败,只在那一两笔之间,犹如武林人的比剑,那封喉的一剑,是终身的练习与修为。以吴悦石先生的指画展为例,作品尺幅小而气场大,笔简而意远,一笔一墨间,似能看到那“封喉”的剑影,又好像“一指禅”的功夫。
吴悦石先生善诗词歌赋,书法、画论亦好。如此深厚的国学底子从何而来?吴先生讲,清亡后,一些翰林退休在家,闲着没事就教小孩玩。耍在其中,吴先生应该算是“福娃”了,当时的一个翰林还不顶现在的十个博导?这样的童子功能不扎实吗?
吴悦石先生善酒,饮起来有一种“对酒当歌”的气概,跟他的大写意人物画似的,豪放,近痴近颠。但他的分寸拿捏得很好,没有烂醉如泥,没有失控的笔墨。大写意的难度也在于此,过一点就真疯掉,差一点又像是在装。
纵观吴悦石先生的画,真诚的豪放与淳朴的写意,让人感到很舒服,很自然,甚至感到了与梁楷牧溪齐白石的某种不谋而合。吴先生讲,历史证明,只有正路子的中国画才能走得远,才能有大成就。从吴悦石的做派、修为、笔墨、画品中,我们隐约看到老先生在这条正路子上努力前行。
作者: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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