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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跋是中国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中国画的一个重要的标志,是画家全面修养的集中展现。题跋集诗词、文章、书法于一身,对于画面内容进行阐释、发挥、深化。画家凭借题跋拓展了艺术的空间,使中国画成为高出绘画本身的文化综合工程,从而使中国画在世界艺苑中有了独具的优势。自元代文人画大成之后,发展到近代,如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潘天寿等艺术巨匠大都集诗书画于一身,工于题跋,妙绪纷呈。20世纪后半叶,国画渐有衰微之势,题跋的缺失与不当也是一个标志。如今吴悦石先生承继传统,以中兴国画为己任,其山水、花鸟、人物无所不工,多有开创,就其中的题跋而言,亦能上承前贤,为画面生光生色。
题跋首先是内容要契合画面,以能做引申为最妙。吴先生题跋或借古语古诗,或自撰其辞。先生读书甚多,胸中所有,信手拈来,不假思索,却都能妙申题旨。其写梅花最多,跋语各不相同,足见学养与才情。题跋中更多的是即兴记录,使读者可以感受到画家创作时的心境,加深对画的理解。先生文辞简约,以文言行笔,颇有明人小品的意味。如:“久雨初晴,窗外有喜鹊登临,雀跃不已。推窗远眺,欣然命笔。”寥寥数语,令人有置身其境的体验。又如:“余知游鱼之乐,故写之不辍。”个中意味,令人涵泳再三。至如画竹题跋:“癸未仲夏,非典横行,家居写此,以祈平安。”则可以说为时代留下了侧面的一笔。
题跋的位置是画幅整体布局的有机部分,古人有画面简约仅落穷款者,亦有画面简约而长篇题咏者,都能各得其宜。吴先生的题跋或长或短,或纵或横,皆是成竹在胸,却又信笔生成,既见出长期深厚的布局经验,又处处显示出随即生发的新鲜。其长题有从上而下,有如瀑布势欲贯穿天地者,气势浑雄,为画面提神醒目,深得缶翁神髓。先生的题跋兴随笔到,偶尔还有从左往右书写者,也与画面浑然相契,新颖而不唐突。
题跋的书写是书法功力的展示,也往往是今日画家的胆怯所在。其实传统中国画最基本的构成要素即笔墨,古人称画为写,不善书者必难达到写意画的高水准。方今之时,科班出身的画家能做写意者寥寥无几,反倒是书家试作写意时往往下笔可观。当然,题跋中书法本身也是满足读者审美的一项内容。吴先生的书法和其绘画一样也深受缶翁的影响。这个影响并不是指外形上的,缶翁的行书“自我作古空群雄”,纯以气胜,吴先生的书法也是如此,不规模前贤,自具面目而又符合书法审美的各种要求,用八个字来概括就是:“不用一法,不违一法。”其下笔势如破竹,一气呵成,既有纵横开阖的精彩,又扫去了此种风格极易带来的江湖气。吴先生的书斋名曰“快意”,其淋漓的题跋书法与画中的笔意一样,都充分阐释了这两个字的含义。
作者:郑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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