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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4-06 00:00
麦拉·卡尔蔓(MairaKalman)是美国知名插画师,还是《纽约时报》、《纽约客》、《新闻周刊》等杂志的专栏画家。她善于捕捉“片刻之中的片刻之中的片刻”,意指她对于记忆细节的精妙把握。
就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永远,记忆居留在物件之中”,她画储藏了记忆的寻常物件;在珍贵的相片下边写几行字,大多数的时候是关于记忆的;她抄写喜欢的小诗,有时是普鲁斯特。值得注意的是,卡尔蔓的“记忆”并非一定是真实发生过的,她把“幻象”中的图景也归结为记忆的一部分。而这一切形成她的创造——一部私人史。关于所画物件的选择她写道:“我所挑选的物件仅仅基于一件事——欢愉的喘息;难道这不是唯一能够养护生命的办法么,居留在令你欢愉以致喘息的物件中央。”
毫无疑问她是钟爱普鲁斯特的,很多时候她正是在用普鲁斯特的口吻说话,徐缓,极少决断,有时甚至显得有些衰弱。她同时试图引导我们打开属于每个人自己的普鲁斯特式的记忆大门。
除此之外,卡尔蔓带给人们更多的,是颜色的愉悦。一颗蛋,一条裙子,一个沙发都像是她从黄色,绿色,蓝色,橙色的梦里偷来的。
“祖母穿着印着花柄的裙子。
她在厨房烹饪、流汗,因而面庞总是显 得潮湿。
她的手臂粗壮,像是树的躯干。
我从来不记得她大笑过,
但我的表哥说他记得。”
“以前那些鱼肉、蛋糕、茄子都是在这间房间享用的,在这张桌子上。桌子上的桌布是那样厚重,僵硬,好像随时能自己站起来走开。我那时在这间房间总和姑姑坐在一起,听她说一些关于生活的建议。我不敢说我现在是否比那时对生活懂得更多,尽管有时的确显得是这样。”
“母亲是位十足的美人,
所有人都恋慕于她。
如果托尔斯泰还活着,他一定会为她疯狂。
果戈里,卡夫卡和纳博科夫都会。
巴尔扎克?当然;陀翁?想必也会。
我们的邻居,那个长着弯曲拇指的男人,也同样仰慕她。
而我的父亲才是那个幸运鬼。
在婚礼上,母亲和小姨出于真诚而简单的爱彼此相拥
母亲有些担忧
她惶恐
但仍然安宁地度过了婚礼。”
“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靠近床,阅读一本书。
窗帘在风里翻涌,
父母把我独自留在这间房间。
但我不能确信是否有过这样一个房间。
我知道人们和我一样会被一些真实或幻象里的房间,
被一些发生在过去的片刻,
被一些光线,捕捞。”
手工刺绣丝质埃及帽子(13至14世纪),在这幅画下边卡尔蔓抄写了《物品颂》,聂鲁达1959年的诗:
“我狂热地恋物
我欢喜钳子
剪刀
我倾慕茶杯
指环
汤匙
但远远不及
毫无疑问
帽子”
“旅行时只带一个小巧的背包,生活必需品摆放在里面固定的位置上;一个相机,一本笔记本,一盘旅行用的颜料盒,一顶帽子,优质的鞋子;还有一条百褶裙,也许是绿色,用于偶尔在海边餐厅的下午跳舞时穿。”
“早餐蛋。
那天我付了一张林肯(5美元)和两张华盛顿(两张1美元)。”
卡尔蔓手写的“给盖尔芒特夫人的信”:
“亲爱的夫人:
我刚刚发觉我把手杖落在你府上了。请把它交给这封信的送信人。
哦,请原谅我的打扰,就在刚才我找到了我的手杖。
马塞尔·普鲁斯特”
“海伦以前是在她的浴缸里打印照片的,现在她的袜子整齐地挂在一条绳子上。”
“墙上挂着的是一条过去的裙子,我自己刺绣完成的。我绣的是‘Ich Habe Genug’,是巴赫《康塔塔》里的曲名。我曾经以为它的意思是‘我够了,不能承受更多了,让我休息会儿’,但我错了。它的意思是我拥有足够多了。对于我这刚好是活生生的写照。不再谈论了。但我要出门买一顶帽子。”
美式平底鞋(上世纪三十年代):
“出门去走路,这便是生命的光辉。走一段路过后,你会感到饿,然后你就去吃一点东西。”
“他疯狂地热爱豆子。这是他的蔬菜焙盘装满豆子的样子。豆子,豆子,我们应该全都吃豆
子(当然不是每顿都吃)。愿我们都能吃得完满。”
最高法院的餐厅,卡尔蔓的01669号午餐:
“01669号午餐在我吃过的午餐中算不上美妙的。但我珍爱我的号码条。然后我离开了。”
“令人欢愉的房间服务。”
“我回到我的住所,洗了澡。这是放在浴室的沙发,完美的恰到好处的粉色。门上的白斑闪着高光,是一种日记的白,一种牛奶的白。”
“花朵引向书籍,书籍引向思考,思考的停息引向更多的花朵,引向音乐,然后音乐引向更多的花朵,更多的书籍。而春天就在空气中,你不觉得么?”
图:Pinterest;Maira Kalman个人网站
编辑:Dorothy
来源:Lens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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