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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平:“画画"回顾了我的青春期

2015-07-27 00:00

  谭平.摄影:见涛,致谢:今格空间

  谭平个展“画画"于2015年6月13日开幕,由艺评人及策展人李旭担任策划。作为今格空间的首个艺术家个展,一共有40余件谭平近作在1800平米左右的空间内展出。在近几年的创作中,谭平试图突破抽象绘画语言与形式的界限,试图通过“覆盖"的动作,在画面中突出创作者的主体性和心理活动。

  谭平,《历史》,布面丙烯,300 x 400 cm,2015年

  致谢:今格空间

  这次的展览是否算作“回顾展"?这个阶段的回顾展是在总结什么?

  原本的想法是想做回顾展,以我的绘画类作品为主。从今格空间的第一层,到地下一层、地下二层、三层这个顺序,观众可以从最新的作品看到80年代的作品。用策展人李旭的话说是“溯源"。后来因为施工原因地下两层没有完工,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展览集中在地下一层和地面一层,以最新作品为主。

  一般来说一个人办回顾展,怎么也得等他70、80岁了。但是这个展览“回顾"的意义对于我来说来自于生活的变化,从学习工作了34年的中央美院,突然在这个年纪去到一个新的单位工作,所以我把这次“回顾"看成是对自己前半生和青春期的梳理。这次展览希望给观者(了解我的,不了解我的)的感觉是再次开始。我也希望通过色彩强烈的作品和空间,给人一种新的生命力的感觉。

  谭平,《桃花源记》,布面丙烯,160 x 200 cm,2015

  致谢:今格空间

  你在一次访谈中提到:“画一张画考虑的重点不仅是画面本身,还会考虑这个东西将来会放到哪里展出"。可否谈谈这次和今格空间的合作,在这个展览中的想法?

  我个人非常看重布展,注重对空间的利用。这次的展览在刚一进入空间的时候,用粉色、温暖的色调让观者产生一种“被欢迎"的感觉。继续往里走则是淡蓝色的墙面,最远处又是灰色的,这会给观者的心理带来一种变化,从喜悦到逐渐沉静。再往下一层就变成黄色、红色、绿色的墙面,这与一般展览空间的色彩选择截然不同,希望带给观众更为强烈的力量感。

  我一直认为所有的展览都是一个整体,观众在这个空间里看展览就会产生心理的变化。同时,作品也不是独立的,放在空间中就与空间融为一个整体。很多人说我的这个展览是一个“色彩"的展览。如果得到这个结论,我觉得还是挺成功的,因为观众把展览看成了一个整体。一张画放在一个墙面的时候,整个墙都是一件作品。我在布置一层空间的灰色作品和黑色作品时,两幅作品中间只间隔了5公分,这样这两幅作品看起来就变成了一张作品。而作品背后的深色墙面同时又起到扩展作品画面空间的作用。所有这些都和创作相关。

  谭平,《闯入者-红》,布面丙烯,160 x 200 cm,2015(布展现场图)致谢:今格空间

  绘画风格转型抽象之后,你作品的标题也以《无题》、《素描》为主,这次展览中的新作品都有了标题,你的抽象作品的标题在作品中起到了什么样的叙事作用?

  其实做抽象绘画,每一幅画背后都带着动机。比方,我今天不高兴了,画里就能反映出来。明天高兴了,你也能看到颜色的变化。每个人的情感都是非常非常敏感的。但是过去一段时间我为什么一直要用“无题",是因为我不想让观者进入我的空间,我希望他看了我的作品能有他自己的想法。但是这一次我想做出点区别,我给它题目的时候,它就会有另一个空间。例如《2015.4.25尼泊尔》,我一开始画的是绿色的,但是后来看到有关地震新闻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很强烈的感受。尼泊尔是我好几次想去,但都没去成的地方。现在就变成了一个梦,尼泊尔地震了,寺庙都没了还去干嘛?所以我就把画给刮成了白的,然后用土红色去想象寺庙的颜色,线条带着一种破碎的感觉。后来我觉得那一瞬间把自己当时感受到的完全都表达出来了。但是如果没有命名,这幅画就变得只对我有意义,对别人就缺少了一些东西。

  这次由于是个展,如果全是无题的画,我觉得可能无聊,我希望画的题目如同在墙上打开缝儿,让观众能看进去。《闯入者》里面的红色和蓝色,画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我原来画画尽量往深处走,到后来我会想到我的画背后的墙要涂成蓝色。墙面是蓝色,我的画也是淡蓝色。所有强烈的颜色,是从这个墙里出来的。它的感觉就像在蓝天里突然闯进两块红色。这种创作的感觉可能也改变了我以往抽象作画的方法。原来一直是往里走,现在是往外走。

  谭平,《巴赫大提琴曲》,布面丙烯,100 x 120 cm,2015.致谢:今格空间

  所以通过这种方法您可能就给观众提供了一种线索,解读的那扇门就开了。你原来可能不想要这样,现在看到题目以后每个人都会有对这个场景的联想。

  我觉得这是个双刃剑。一方面,打开了一扇门,同时也是关上一扇门,也就是想象的空间。

  你认为中国传统绘画和书法中本身存在的抽象,和西方的抽象绘画之间存在怎样的联系?你的作品又居于其中的什么位置?

  主要是拿我跟谁比,我的“对面"是谁。比如前一段我和卡斯特利(Luciano Castelli)的对话展览,我们两个人的画在中国美术馆展出时放在一起,别人会说,谭平的画可真“东方"。相对于我,卡斯特利的东西则更加直接,更加本能。

  但是,我旁边如果放的是另一个艺术家的作品,别人又会说我很“西方",我又成了德国派。很多人也在试图给我分类,但我是最怕被别人归类的,因为一归类就会有问题,意味着这个艺术家在追求共性的同时,失去了真正个人的价值。不论是艺术本身,还是抽象艺术,最珍贵的就是他个人的价值和独立性。等到他谁都不像的时候,又能认出他的作品,这才是最厉害的。这才是最值得艺术家去追求的东西。

  虽然我不想被这样“定位",但是批评家、艺术史家怎么归类、评价,这个是他们的权力和工作,他也想要通过他的归类和评价形成自己的体系。我的艺术从最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变,而且在变化中希望能看到非常个人的东西。如果再这样变化20年下去,也许很多艺术家都没有未来了,可“谭平"还有未来。每个人都想尽早出名、尽早得到承认,可是每当“机遇"来临的时候好像我都在回避。我不想把自己的东西做得太符号化。当然我也可以把“符号"做到极致,但是我想要的不仅仅是“形式语言"的张力,更重要的是自由表达的欲望。

  谭平,《冲动》,布面丙烯,300 x 400 cm,2015

  致谢:今格空间

  如何看待作为艺术家的自己,作为教师的自己,和如今作为中国艺术研究院副院长的自己,如何理解这三个角色?

  对于我来说这就是生活。正是因为这样,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在乎在某一个领域可以如何。原来可能会有做了一件事就不能做另一个的矛盾,在时间和思考的方式上也会发生冲突。所以我刚开始做设计教育的时候,绘画创作相对就比较少。

  但是我觉得一个人的经历是最大的财富。经历的事情多了,哪怕是不那么愉快的经历,但在绘画表达的时候都是非常强有力的支撑。如果每天特别开心地喝着酒,也很有可能就变“颓"了。因为搞艺术很多时候不是在那么快乐的状态下,更多时候是纠结、痛苦、忧郁或者矛盾,或者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我在工作上遇到的各种事情,都可以把它转化到创作里来。像你说的,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都可以融为一体。

  谭平,《立春》,布面丙烯,100 x 120 cm,2015

  致谢:今格空间

  英文中的绘画——“paint"本身就指涉一种“覆盖"的行为,所以粉刷匠也可以被称为“painter",在这个意义上,你如何看待自己的绘画实践?

  对我来讲更重要的是“画画"的动词形态,彭锋说“用画来覆盖另一幅画"。对我来讲,这就是一个过程:最开始的小孩就是自己“画画",再后来学画画变成“画它",到美院以后“画它"就不太重要了,变成“画我"。

  现在我更加强调“我画"的过程。比如,我用6个小时画一根线,对过程的体验和关注变得更加重要。

  能否谈谈未来的计划。

  我的设想是少做一点展览。今年在长沙有一个双个展,还有一些小型群展。

  你的一天如何开始?在创作之余做些什么?

  我平时早晨6点多钟起来,早餐,去公园走一走,然后就去单位工作。工作中就是开会,下午有时候会去工作室,周末去参加一下活动

  文:徐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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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搜狗搜索-art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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