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写作者,假设诗歌作为拓宽我心灵的感知强度,是承担世界之重的载体。那么绘画,是依附在我个人生涯中可以用视觉观察到的另一扇艺术之门,两者并无差别,也不分前后,也决定了我可以借助早年积累的诗歌经验,精神游历与有限的视觉经验,开始我在布面上的“写画”旅程。
同时,这也让我认识到诗歌中的精神性与绘画物质性所传达的视觉领域存在一定的差异,于是,文字语言表达的习惯时常受到自我怀疑。这也注定了我在“写画”过程中,掺合使用了各种似是而非的文字、图式、符码与斑点,无限延展,重复,扩充,聚合,来构成非主体文字的绘画风格,并试图努力寻找文字语言遗留下来的结构性形像。
我知道,这类绘画偏离了现代主义以来界定的视觉航道,对内容的无阐释,对意义消失之后的单调抒写,对复调的简化与某种口味“不相为谋”。然而,我依旧认为这一类作品恰恰验证了我一个阶段的视觉态度,即,绘画有可能在任意组合的情形下,派生出无数图像与文字的织体,这个织体并不指向我们生存之深渊,而仅仅指向视觉,是参考与戏仿,是多种宗教、历史、政治或者战争经典图式的表象性复合体,构成可能的绘画。
当然,我知道,我在写画。无所不写,写与表现相反的原则,写零碎的结构,写难以为续支离破碎的形像,写一种可写的绘画。更重要的是,它是复写,它让我这几年的工作得以延展。
来源:雅昌艺术网
作者:王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