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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7月的某一天,我站在红尘兄铺满画纸的大客厅,看着动辄丈六的数十幅彩墨淋漓大画,吃惊的表情幸亏自己瞅不见。
不由得想起2007年10月23日中文中国网广州站成立,在新办公室的楼下,傍晚紫黛的余晖里,红尘、杨克、欧亚与我一起小酌,醉意微呈,红尘兄第一次有了作画的冲动,于是就在我朴陋的画室挥毫泼墨,蓬勃的笔端将“内因外果”直泻而现,其与众不同的造境,一出手也是让我吃惊。
事隔不到一年,这两次吃惊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前一次吃惊,是他非凡的才情和率意。而后一次吃惊,则是惊其迅速找到自己的绘画语言并让诗情和率意彻底迸发,继而上升至令人震撼的程度。
对于绘画,我一直相信有天赋的说法,更何况红尘兄自小在绘画上就有无师自通之智。曾经读过他在中学时写的武侠小说原稿,天马行空的想象在文字间腾绕,一串串文字在眼前幻化为真实可触的画面——具有画家思维的叙述方式。他曾不止一次对我说:如果不是立志做一名酒神诗人,早就成为画家了。
其实,他已经是画家了,他的诗里诗外处处闪烁画的影子。自第一次让我吃惊后,绘画在他的生活中变得重要起来,数月间绘制的巨作数量,已经超过了专业画家,其工作量可想而知,其表达的欲望可想而知。
两次吃惊,让我不得不注目其画。细细品来,发觉他与宋代诗人苏轼之间有着许多共通之处,譬如皆性情中人,能诗善赋,热爱绘画,绘画之外有别业。虽为诗人,但都将绘画作为心性自我修养的首选途径,并且都对形而上的“道”,体悟尤深。
艺术能否精妙,其实在于“道”是否精通,悟通至道,才可达到心性修养的最高境界。所谓:“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是也。
历史上有许多类似苏轼这样的人物,譬如南朝的宗炳、唐朝的张璪与王维、宋朝的米芾等都对中国绘画的发展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他们大都是绘画技法的眼高手低者,但他们的绘画却不为形所拘。苏轼从文学的角度读画,米芾却以书法的视线来观画,虽然切点不同,但他们对“道”的认识是一致的,他们是真正的懂画人。
红尘兄非画不可的强烈欲望,是源于对绘画的深刻认识,也是自身多年来艺术修养和心性的积累与外部表达的需要。而心性修养对于艺术尤为重要,其对中国文化诸子学术的影响,直接地体现在“天人合一”的观念上,而达到此状态则是天、地、人深透融合的结果。
黄庭坚曾说:“余未尝识画,然参禅而知无功之功;学道而知至道不烦。于是,观图画悉知其巧拙功枯楛,造微入妙。然岂可为单见寡闻者道哉。”黄山谷自谓因禅而识画,其实他并非真的就以禅识画,而是他以庄学而知画。
老庄美学思想和他所创造的艺术化的生活态度及生存方式,始终是主导中国艺术主流的内在精神。红尘兄与道学渊源颇深,曾以现代诗语意译《老子》,对老子之“道”(实即是艺术精神)的把握尤甚,其画作所表达的亦是在静虚之中的“胸有丘壑”。我想,这或许是他进入绘画艺术创作的一个新的契点,相信他的“无法之画”当能对中国绘画的发展起到关键的作用。
(胡山,工笔画家,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现居广州。)
作者: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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