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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的彩虹——程亚杰环球艺术朝圣记》第59回——收藏者众

  据说,当年郑和七下西洋,五次穿越马六甲海峡,一部分船员留在这里,成为最早的原住民。那“把门”的石狮、木雕的窗棂和室内摆放的明清家具、青花陶瓷,无不传承着华夏文明之光。中国的传统文化被当作“四旧”扫除了,发生了断裂与扭曲;而在东南亚,儒家文化、传统的伦理道德观念,在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均烙上深深的印痕。

  最早收藏亚杰作品的是新加坡一家跨国酒店集团的老板。他最喜欢亚杰的花卉。开始是玫瑰,后来是牡丹、荷花,寓意富贵吉祥,前程锦绣。而在总裁办公室,则要悬挂一幅山水,寓意身后有“靠山”。最常见的绘画题材还有象征富裕生活的鱼,这与中国民间年画中的“连年有余”可谓异曲同工。画面中出现的鱼通常为六条、八条、九条(忌画四条和七条),皆为吉祥数字,取其“六六大顺”和“发”“久”的谐音。

  其次便是渗透着宗教信仰和民族符号的画面。新加坡是一个多种宗教信仰和谐共处的地方。他经常在收藏家朋友的陪伴下,去教堂祈祷、佛堂进香。他甚至在研究易经的“大师”身上,学会了看风水。在欧洲,他除了绘画外,还选修了建筑设计,主要研究的是建筑的结构、风格等;而在东方,建筑的环境、风水、朝向、家具的摆放等都有讲究的。

  正是由于见多识广,对东西方不同审美理念的融会贯通,才使他的绘画语言具有了国际性。什么是国际性?在他看来,就是对国际文化,包括文学、绘画、音乐、建筑、服装等艺术门类的综合认识和理解。唐诗,西方人看不懂;要懂,必须了解唐诗产生的历史背景。现代人懂的也不多,真正懂的,一定是古文造诣比较深的人。“红酥手”,描写女人的手娇嫩、柔美;“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比喻的也不仅是花香……在这些方面,你看得越多,懂得越多,眼光就越高,境界就越高,就越能用“世界语”与公众对话。在新加坡,人们看不出他的画是中国人画的,还是外国人画的,便是一个鲜明的例证。

  在维也纳时,亚杰不仅从胡特身上学到了艺术,也学会了怎样做人。无论在西方,还是新加坡,做人必须遵循的一个基本原则,便是诚信与契约精神。随着亚杰声誉日隆,身价倍增,在他身边,逐渐聚集了一批收藏家。他们之中除来自新加坡本土之外,还来自东南亚的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及中国香港等地;按职业划分,则包括世界连锁酒店老板、医生、律师、房地产商、烟草商、粮食和食品加工业业主等。他们之中,真正懂画的并不多,更多的是附庸风雅的假行家。

  未完待续。

作者:杜仲华,昊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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