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说要把宣纸搞适宜是个很好很大的命题。宣纸适宜不适宜是有不同要求的，有认为已经很适宜了，其实宣纸还是不适宜，宣纸无语，你不知它到底适宜不适宜。有些适宜是庸常眼光看不懂的，如初学者肯定认为黄宾虹、关良们是不适宜的，那种适宜只有各种素养修炼到无比大时才感觉的到。能看懂傅抱石、陆俨少那种适宜已是相当不错了。大部分人只懂郑板桥、张大千们的那种适宜。

        用力过猛和力有不逮的档次是半斤八两。表面的意境说明不了问题，精神性还是在于笔墨本身。整形修饰、涂脂抹粉终不如素颜朝天、天生丽质。

       非常人胸襟催生非常人之画。一个艺术家仅有文心琴胆是不够的，开阔的眼界，在古今中外的图像里来去自由是很重要的。文心琴胆的比例重了，作品的气不会太足。有许多画家看古书抚古琴，喝好茶品佳酒，高人隐士的样子，把日子弄得过于舒服，画没有养好，人养的肥头大耳的。

      古书里面有宝，也有糟粕，说的道理不一定全是对的。古画里面也就那几个屈指可数的画家的作品经得起历史检验。既要有虚怀若谷的胸怀，又要有摈弃一切的气局，吸收学习时虚怀若谷，创作时要摈弃一切唯我独尊。

      风格太强的画家不太敢开个展，怕的是千篇一律。风格强的画家参加联展比较合算，在一大堆画里显得出挑。陈子庄说，不管怎么牛的画家，只要在一面墙上挂三张画就会出问题，挂三张画，可以看出这位画家的造诣到何种程度。如果每张作品都动人、富于变化，就是有真本事的人了。行画家在重复技术，一般画家在重复感觉。屡改者面貌，不改者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