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今年3月，麦勒画廊的798空间装修尚未完工时，程然表演了一场“新古典”。时隔半年，这位创作精力旺盛的艺术家又携新展“狂人日记”归来。如他每次的亮相一样，此次的作品同样给人耳目一新。
展览虽与鲁迅先生的小说《狂人日记》同名，但并没有所谓政治批判的意图，而更多是以“狂人”自喻。程然试图运用“心地理学”这个语法，去揭示他者（异乡人）、语言与言说、时间与地方这些问题的一个新的实验。“屏幕”依旧是程然作品的主体，也是他最驾轻就熟的部分。但同时加入了现成品的参与，营造出更多可供言说的情境。
《只为今天，不为明日》 单频高清录像，彩色／有声 2016
“狂人日记”是程然自2016年起至今持续创作的最新项目，由三部分组成。每一部分选取一座城市作为拍摄和创作地点，逐步集合成一部属于艺术家自己的“城市故事集”。第一部分狂人日记·纽约完成于2016年，是程然在纽约三个月的艺术家驻地期间之作。随后的同一年，他参与了一个以色列的驻地项目并为这个项目创作的作品定名为狂人日记·耶路撒冷，该作品仍在创作进程中。2017年，程然在香港拍摄了狂人日记·香港，使之成为一个跨越三种截然不同文化领域的梦幻视觉三部曲。
但程然并没有按照循规蹈矩地方式在展厅呈现他的“日记”线索。比如耶路撒冷部分的序篇《某年某月某日》和《耶路撒冷之梦》就分别放置在两个展厅。这个系列作品以电视屏为主体，将衣架、打包带、皮革等现成品看似随意地交错在一起。这种错乱的即视感恰恰是程然在耶路撒冷期间的真实状态，他那时甚至怀疑自己当时患上了传说中的“耶路撒冷综合症”。屏幕中播放的影像则是经过程然剪辑的从网上买来的商业广告片断，如瀑布、洗发水、楼盘等。
“狂人日记”的香港站则以作品《唐狗与麻鹰》集中呈现。数张程然拍摄于香港的照片构成了这个展厅区域的动线。墙上两个屏幕则是以唐狗（香港被遗弃的土狗）与麻鹰（频繁出现在香港上空的亚洲黑鸳）的视角播放的香港城市景观，并口述它们眼中的城市见闻，只不过这个见闻是程然撰写的脚本。背景声效则是歌曲《东方之珠》被拉长的某个音符，但每间隔二十分钟，观众能听到一次完整的乐曲。诗意地表达出城市居者的命运与他们所在这个真实的城市环境之间的微妙关系。
麦勒画廊将vip室开放出来，展示用猫笼做的装置《耳朵流浪者3》
在画廊最靠里侧的展厅则是纽约篇，程然用第一人称叙述和近似疯狂的被异化感以及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始终贯穿整部作品。狂人日记里的“狂人”可能是乐手、生蚝、垃圾袋、百叶窗等等程然在纽约遇见的日常物品。它们均用自己母语之外的不熟悉的外语讲述故事。
来源：HI艺术
作者：罗颖
图片提供：麦勒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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