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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致隽永亦优雅——读马硕山花鸟画
徐恩存
中国画是一种优雅的艺术,唯其优雅,才能彰显出不同寻常的审美品质——含蓄、内敛、氤氲、淋漓、空灵、飘逸……,山水题材如此,花鸟题材亦如此。其原因在于,这是中国文化特质的内在规定,并成为中国画的精神内核,作用于作品的结构与表现形态;还由于中国画材质的审美属性,使它以写意精神表达,笔墨意趣展示为优长,进而形成以笔情墨韵为主的浑然氤氲之美,折射出大千世界的丰富性、无限感和一种合乎规律的秩序。
花鸟画创作,在事实上是画家的花鸟为题材,对自然的浓缩,心灵的折射,与世界对话,对生命郁勃现象的理解与认知;不同的是,画家反这一切转换为笔墨秩序,提炼为形式,凝聚为绘画文本。
花鸟画家马硕山以坚实的步履,数年如一日的走着一条勤奋的艺术之路,广原特征、厚积薄发,在渐进渐变中完善着自己的艺术,形成了鲜明的风格;他的作品因而漾溢着一种文化韵致,隽永的意味、优雅的气息。
质言之,马硕山的花鸟画以小写意的基本形态,强调笔法、墨法、色法,以及用笔用墨的丰富变化和意趣,使点、线、墨、色都在“经验”与“非经验”之间获得尽可能的精致性,并在其中融入了自我对自然、对艺术、乃至笔墨运用的体验与感受,使它们摆脱了形而下与物质层面逻辑关系的约束,得以自由地营造一种美感,一种境界,一种心灵感受,一种视觉的愉悦。
读马硕山的花鸟画,似乎让我嗅到久违了的文化遗韵,其中不乏遗失已久的文化之梦,让人享受到清新、优雅、隽永的自然韵致和书卷气息,而诗、书、画、印的一体化格局与整体美感则漾溢着一种诗情和画意,还带着一些久远的底蕴,让人回味不已。
多年的历炼,画家暗熟了笔墨技艺与写意绘画的玄机。仍然是书画同源,以书入画,但这一切都转换为形式,语言的表达。可以看到,马硕山是极重笔法,墨法的,在干湿、浓淡、虚实之间演绎聘出绵长而耐人咀嚼的意味。
解读作品,不难发现,花鸟意象在画家笔下都转换成精微而又感性的笔墨符号,被赋予了无法抵挡的魅力和发人深思的意义。其实,艺术创作的过程就是思考,感觉与心灵诉说的表现过程,一个有心人则有可能在这一过程中,实现笔随心远,境由意造,能在寻常事物中发现美,确认美,表现美。
马硕山笔下的花鸟意象,都是一些寻常事物,但是他用一种平淡、天真的语言给以表现,并通过这一笔墨符号展示出一种因符号永恒而存在的空间;而且,每每笔墨运行于纸上时,对于画家自我而言,都是一种素质的发挥,综合修养在的运用,是一次精神的跋涉和生命的顿悟;因此,在笔墨的书写中马硕山极注意点、线、墨、色形态美感中的文化品质和内蕴的丰富性,重要的是,我们在其中读到了神思与梦想,以及由此而产生的不懈渴望和追求,还有不经意间的增减,取舍的智慧。
马硕山的作品,无一不来自对生活的观察和体验,然后把一种感觉——即意象定格于画面上,其特点是重视心灵与解物互动,感应与融合的作用,并以此体现在运笔、施墨、用色和神韵的表达性情流露和精神折射上;这就是他作品中的情趣,韵致和意味,而且表现为一种悦目的灵动,飘逸和洒脱。
《酣秋》、《清秋》、《明清遗风》、《半壑松风》、《赏花品茗图》、《老宅遗韵》、《雨淋幽兰满谷香》、《老屋春秋》、《清韵图》、《雪里已知春信至》等作品,都体现出源于宋元的遗韵,明清的笔意,以及一种从有法到无法的过程,有至个性风格的形式。从上述作品中,可以看出,画家醉心于意味和情趣的营造——一技芦花的皴擦,残荷的枯笔破墨,瓷日用笔用脱,在强调形式感的总体格局中,关注作品的文化气息和优雅氛围。
稍加注意,便会发现,画家是巧于希势格局经营的,在保留传统章法的开阖聚散中,使点、线、墨、色在简洁中体现出丰富性,在舒放中体现出潇洒风范,在流畅中体现出柔韧的美感,一切都在精致的表现中,传达隽永而耐人寻味的情调。当然,画家遵循艺术规律力求在本质上体现水墨的美感与意义,譬如,反复迭加的墨色,墨色与水互动产生的韵致,以及笔法在画面中穿插所产生的空间分割与黑白对比在构成意义上的无限与悠远,都为作品在“性灵化”的笔墨中营造了纤巧而不失整体,精致而不失浑然的优雅感,而且空间意象的细微处与笔墨瞬间痕迹的美感的种种体现,都可以看出画家悟其道,明其理,存乎于心,发乎于解的艺术悟性和智慧。
画家以一贯性的“形式征服题材”、“笔墨征服符号”为特点,努力在本体意义上体现水墨艺术的自身意义和美感;复杂的笔墨结构,意象关系,空间秩序等,都在一种平面的构成关系中,深化了作品意蕴,由表象深入到深层,而深层蕴藏的文化气息,情思韵致和隽永意味,则以意象表现的方式和笔墨美感被暗示在画面中,使画面在漾溢着优雅的品格气息中,透出浓郁的风骨、精神,同时又弥漫着一种极具现代感的审美效果。
艺术作品,总是在一种更符合人文关怀的情思之中给以人感动的。如上所述,我们在马硕山的花鸟画中看到那种令人为之动情的文化穿透力和写意之美。这就是他作品中始终贯穿的一种精神逻辑,一种执着的对诗性、美感的优雅的追求。这种执着的追求的精神就象清澈的气息,弥温在意象与笔墨之间,从中流淌出来,汇成一种文化品位,格调与境界,他作品的一切,都笼罩着一层浓郁的文化回望与情韵的苍茫色彩,还有些许的怀旧与感份,一个画家的悲哀不在于你是否实现了自己的艺术梦想和追求,而在于你是否有自己的艺术梦想和追求;马硕山作品的引人关注之处,是固为他作品中时时流露出自己的梦想和追求。
写意作为中国画的一种绘画形态,是一种心物合一理想情怀与表达方式,因为现实世界是无法穷尽的,写意性的淋漓酣畅与氤氲气息便是心灵的一处栖息之地。
同样,在马硕山的花鸟画中,他的小写意方式的隽永、优雅,是和清纯的笔墨书写着淡然而沉实的意象美感的,在细致精巧,分寸有度的韵律,节奏之中,文化的苍桑与历史的浮云流水皆收亦工亦写的文本之中;而阅世的纷然之乐,都融入画面,使画面中处处带有一种温和的情调,使惯用的清新,优雅与韵致并不趋向于趋然,倒是更具一种接近人世的心灵感动。
这里,可以看出,画家所肯定的事物本身的情感价值,对这种情感价值的追寻使他只能从情思,韵致与优雅中去实现;而这种情思,韵致与优雅,及共笔墨运用,可谓悠悠意远,耐人细细品味,咀嚼再三,尤其是寥寥数笔,精致简法的意象组合与构成关系的虚实浓淡,产生的隽永韵致,是令人神往的。
马硕山的花鸟画艺术不完全是对传统的刻意追寻,而是在长期的思考与实践中体现的某种价值取向,以及对自己的艺术出发点的确定,进而形成了以心观物的情、景、理映衬生发的特征,使作品更具凝思静观,隽永优雅的意味。
在这里,马硕山是把艺术作为一份精神感动来对待的。
在今天,我们认为,这一份感动,同时又是一份文化慰藉。
作者:艺术家自助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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