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有点小事去朋友家串门,不遇,便托付其家人后告辞。
走出院子被他家后邻门前一架开得火红的凌霄花吸引住,移步上前仔细观看。这片凌霄花依附于门口正对的一面影壁墻上,由五六株藤根绞在一起沿墙根爬满整个墙壁,然后翻到墙后与墙的立面兩侧,以西侧这丛最为茂盛,成簇的火红的花开得灿烂辉煌,它让我想到了火红的囯旗,红军战士帽子上火红的五角星,还有小时候我们带过的红领巾。
我于是拿出手机找各种角度拍照,坐在门口与影壁墙中间乘凉的一位老妇人用一口油滑略微让人有些讨厌的腔调问我:
"你拍啥呢"。
本不愿打理她,便隨意地瞟了她一眼,看她有六十多岁的样子,有点黑瘦,嘴里叼着半枝烟跷着二郎腿斜看着我。猜想应该是这凌霄花的主人,心想她怎么能种出这么精彩的一架花,便应付道:
"拍花呢,真好看"。
"好看,好看就卖给你了,给我二百块钱就行!"我一愣,心里咯登一下,怎么感觉她像要卖自己的女儿一样无情、无耻,于是我便看着她、这时便仔细看着她,发现这老妇人长得咋这么难看,甚至觉得她有些猥琐、另人厌恶。我便没好气的说:
"我想买,但我买了没地方栽啊。这么好的一片花你干嘛要卖掉?""不想要了"
老妇人绝情地回答。
我顿时没有了拍照的心情,便悻悻地走了,临走时回头对她说:"说不准我过几天就来买"!
后来听说那个村最近要旧村改造,马上就要拆迁了!突然想起了那架凌霄花,想起了那老妇人,这时感觉那老妇人没那么讨厌,只是有些可怜,甚至有些可敬!
她是在为她亲手浇灌起来的这一架花找个好去处吗?我猜想是这样、我猜想一定是这样的!
此时心情比那天还要糟糕!
「恩成漫写于甲午小暑前一日子时」
作者:艺术家自助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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