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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作为绘画创作的实践者,面对缤纷的社会、多彩的人生和瑰丽多姿的大自然,有所感触,有所感想,从而激发起创作的愿望,于是进行艺术创作,这所引起感触和感想的事物就是绘画的题材。题材的选择对于画家来说既有着社会认知的思想情感的价值判断,又有着文化及审美的取向,同时也与画家所掌握的艺术语言及造型手法有密切的关系。少数民族题材人物画在中国画史上具有悠久的历史,早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就有专门以擅描绘少数民族生活风情即“番族”著称的画家,以后代不乏人,在宋代还成为了独立的画科。历代人物画家对少数民族题材的不断开拓和描绘,使这类绘画持续发展,精品迭出,成为人物画中的一朵奇葩。20世纪以后,随着社会的急剧变革,画家们走向社会,直面人生,许多画家来到少数民族聚居区,采风写生,搜集素材,加之随着西学东渐而来的西方绘画的表现技巧与形式语言逐渐为中国画家所掌握,并吸取融入人物画的造型手法中,使这一时期少数民族题材绘画,在思想内涵和艺术水平上有了极大的提升,创作队伍也不断扩大,涌现出了一批卓有成就的少数民族题材画家,康书增就是其中有代表性的人物。
新疆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多民族聚居区,不同民族人民辛勤劳动,形成了瑰丽多姿的生活风情及其文化,彼此争奇斗艳,异彩纷呈,为绘画创作提供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题材内容,画家们被新疆各民族人民多彩的生活及淳朴的风情所感染,纷纷将创作的视角投入了对民族风情的描绘中。与外地画家在新疆采风写生后回去搞创作不同的是,康书增自幼年起就生活在新疆,对于新疆各族人民的生活、风情及其独特的多元民族文化较之外省者有着切身的感受和体会。加之他受过高等美术专业教育,有扎实的专业基础和很高的造型能力,这对他选择以新疆少数民族题材为表现对象做了充分的形式语言上的准备。另外他还是个事业心极强的画家,他之所以选择新疆少数民族作为自己的创作对象,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用他的话说就是“希望在传统中国画的基础上,找出一条具有显著地域特征和鲜明个性风格的中国人物画新路”。几十年来他以丰硕的创作成果实践了自己的理想。
康书增的新疆少数民族题材人物画在表现手法上以写实为主,兼具写意。在写实类作品中早期亦有工笔重彩之作,近年来多作水墨人物。在画面的经营布置及主题表现上,他似乎并没有多少宏大的主题创作,描绘的都是维吾尔族、塔吉克族和哈萨克族日常生活中的各种人物,如劳动的人们、巴扎上的女摊贩、街头闲坐的老人、回家途中的老夫妇等等,画面大都选取生活中的某一瞬间或场景。这也是当下少数民族题材人物画创作较为普遍的现象,不同的是康书增笔下的人物形象就像是街头、田间和市场上随意见到的那样,就生活在你身边,随时可以与你聊上几句,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随意,人物形象及其表情平淡、朴厚、和蔼,平易近人,令人看了之后悠然地产生出一种亲切感和亲近感,毫无做作或刻意经营。这应该是来自于他对数十年所处的新疆各族人民生活的直接观察、认知和感受,及其审美升华。他的这种能力的获得,我想他除了具有敏锐的观察力和对所描绘的各族人民有着深厚的感情外,还与他所掌握的造型手段和艺术语言有关,如对笔墨的熟练驾驭和较高的速写能力以及巧妙的构思经营等,均是构成他造型风格的因素。
康书增在创作中坚持写实,重视线描在造型上的表现力,这得益于他的速写功夫。他是个非常重视速写的画家,对速写这门艺术形式做过深入的研究,有较深刻的理解。数十年来他始终坚持速写,画了难以计数的速写稿,这在当下画家们普遍采用照相机镜头摄取素材形象的情况下显得尤为可贵。与一般画家画速写以简练的线条和简洁的造型不同的是,他以繁密的线条来速写人物,在看似潦草、凌乱的线条中表现人物的造型结构。在绘画创作中他继续着这种用线刻画人物形象的方法,不同的是线条已显规整,可以说笔笔见结构,线条仍以繁密见长,但繁而不乱,密不迫塞,而是疏密有致,线条的排列、走向与人物的造型结构一致,同时还施以大面积的泼墨,辅以单纯而柔和的色彩,显得极富节奏感,与当下人物画过于刻画的追求肌理效果的精雕细刻明显不同,具有鲜明的个人风格。
康书增是位有着理论修养和造诣的画家,对当代绘画乃至整个美术创作有着独到的认识和理论思考,这对于他的绘画创作及其形式语言选择具有很好的认识作用,使他避免了许多盲从,对于许多创作上的重大问题,如题材的处理、内容的选取、人物形象刻画以及笔墨等形式语言的选择、画面的经营布置等,较之他人更多了些许理性的思考和选择,这也无意中拉开了与当下其他画家少数民族题材人物画创作上的距离。
作者:刘士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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