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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西方人来说,中国油画常因其历史参照和评价尺度如此不同而难于欣赏。同样难于理解的是,对于我们来说是过时的艺术风格和表现,在中国,很多情况下,却是最近的发现。
经常是,中国传统的对于画技的着魔就限于画技本身,它旨在实现形式上尽善尽美的作品,但这些作品仅仅具有诗情画意的外观,它们并不能告诉我们画家的个人世界,他的看待和理解现实的方法;在这种情况下,艺术只是方式,它不作任何解释,它只描绘,如此而已。
但我觉得,这种情况并不符合方力钧和刘炜,他们是两个用不同方式来言谈的小伙子。他们懂得怎样把主意和情感放上画布而不至于陷入华而不实或平庸中去,他们不逃避“这里和现在”这一法规,不企图回避现实,他们的的语言和风格并不背弃他们所从属的文化,相反,与其他人相比,他们更是他们的国家所经历的特定历史时刻的产物,而且,他们也不放弃告诉我们关于他们自己,他们生活和世界。
例如,刘炜作品的主题就是其家庭成员,他们穿制服的父亲和母亲,妹妹的婚礼,水中的父亲,祖父祖母,看电视上的京剧的父亲。他们是真实的人物,以平时的姿势被记录下来,这也是现实主义,但是,特殊的笔法,强烈的色彩,用蓝天葱绿的山丘和在北京的建筑群中穿行的不可能的飞机及直升飞机所作的背景,身体的扭曲和怪脸,这些是他对于现实的评语,以其讽刺、天真和清新的眼光,他看其周围的世界,刘炜是个玩绘画的画家,他厌倦了一个太严肃太复杂的世界,因此他对它开玩笑,笑话一切,他并用一个孩子在塑像上描眼的趣味,颇觉好玩地把熟人的脸变形扭曲。
同样的并无可置疑的,方力钧的作品的照相式的,晶体般的清晰度来源于他对于现实的细致的观察,对于再平常不过的细节的细腻的描绘,例如:石狮子,中山装,海岸上的小童的凉鞋,带眼镜的女孩的脸——它们把他坚固地系连在这个特定的现实中,但恰是由于这些着魔般地重复的人物是如此普通,他们成为超现实的,他们拥有了另一些含义,老人,青年人和孩童的总是同样的脸,黑白色的系列的人像,他们最先告诉我们的是一个极广的孤独,一种慢性的不合群。我同于其他人,其他人同于我,但每一个都是独自一人,即使在人群中,然后突地发生了什么事,在方力钧作品的主角——大头生活中,天空变成蓝色,并有白云点缀。有人开始微笑,其他人互相逗乐,一个人搔着头皮,不知道正在发生何事,最后,悲哀的大头们成群地离开,留下了他和她,温厚地拥抱着,丑陋,但幸福,至少在那一瞬间。
作者:茀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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