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寂寞泪阑干,一枝梨花春带雨”---白居易《长恨歌》里的一句。是的,大文豪的《长恨歌》的确字字珠玑,缠绵悱恻,可我能背下来的却寥寥数句。这一句是我最先记住的,因为我觉得,一个梨花带雨的娇俏美人儿,那得多让人心软,多让人心疼啊。红楼梦里贾政骂宝玉:正事不学,整天在些淫词艳赋上下功夫---我觉得,这话用来骂我,确实再合适不过了。 “梨花淡白柳深清,柳絮飞时花满城”---梨花开的时候,恰好是漫山妖冶的桃花谢幕,柳絮肆意卖弄的时节。白都是一样的白,柳絮轻薄走街串巷的撩骚,梨花这一袭白,却仿佛腊月的白雪,一簇簇,一团团的在山间悄悄弥散---不声张,不争也不抢。这梨花白,白的真真冷艳、白得纯澈,毫无猥亵之情。世上有桃花般夭夭可人的女子,更不乏柳絮一样的水性杨花妹,当然也还有梨花一样洁白恬淡的美人儿。她可能是我们曾经那不爱言语的邻家小妹,也可能是学生时代暗暗思恋的姑娘,不知什么时候这人儿的模样被时光给磨没了,可是回忆里“她”的影子,依旧是洁白的,从不会垢染半分---不会凋谢,不会消散。
说了那么多,再回到画上来。“这幅画是个难产儿。”作者如是说。从创作起经历过无数次修改。总希望离他心里的那抹白再近一些。
有幸作为这画完成后的第一个观者,我只想问问画里那位青丝葱茏,手执绢扇的姑娘:“这梨花树下,石头可还凉吗?”
作者:陶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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