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潘裕钰
戏画“戏”说
人生如戏剧。戏翁莎氏亦谓戏剧是人生的镜子。自有戏剧以来已演绎过无数的人生悲喜剧,映照了很多的做人道理,所以戏总离不开生活,生活是戏的蓝本。中国戏剧以京剧为国粹,门派纷呈,名流璀璨,确有梨园竞艳,百花争春的景观。历代画戏者也不少,不论是国画、油画都有好手,近现代有任伯年、林风眠、叶浅予、关良等名家。我识京剧从现代戏盛行时开始,而后传统京剧恢复上演,品到了其韵味的醇厚和演艺的精湛。从剧场到电视,凡有戏时总细细品味,煞是成瘾,用水墨来表现戏文也从此开始。先是《李慧娘》,以后是折子戏《打焦赞》和《挡马》,又有全本《玉堂春》和《秦香莲》。画作也从写实到写意,逐渐引出了意境的追求和程式的设定。用水墨形式表现更具墨韵水色的滋润,加以笔墨的调理运筹。画面因为戏文谐趣和冲突加深了画的幽默,也因了故意的不完整使戏画更“戏”。
戏画非戏
经过有意识的装点和捏柔,作了有画理因素的明晰的创造,变成了新的形式,戏画已非戏。
画戏得画
戏乃人生悲喜变幻的缩影。比戏文中丰富的人物造型素材,可以塑造出形形色色的笔墨人物。冲突和台词等戏剧术语是很少利用的,只要在咫尺之间制造一个小氛围,在色与墨的安排中得出人为意志的线条和墨色,造就方寸之间的节奏和层叠,像宏构的微缩和纷云的起伏,让观众浮想联翩,画面虽小,却别具情趣。
又见自我
我画戏画与大多的戏画高手略有不同,随其貌像的虚拟,把戏的表像抹去,留得一个心迹,借题发挥。最最醉心的是当笔端运走至造型要求恰有相悖时,却显出色墨交融的契合,然后偶动心源,神来魄去,依意与笔互为相辅而得其独篇。
认真的创造才见自我。
(文章来源:《潘裕钰中国画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