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高岭
谈论郑连杰的作品如同谈论他这个人一样,并非一个或几个概念名词加上一些逻辑上的归纳推论就能说得清楚。事实上,在过去的十年中,尽管有一半时间他一直在北京从事前卫艺术(至今连杰还以这人概念来定义他所热爱的事业)实践,后一半时间去了美国纽约,客观地说,他始终与我们通常所说的艺术圈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不仅是指他疏于艺术界各方面社会关系的经营,而且是指他忽于这十年当代艺术的发生、发展所经历的玩世、艳俗、行为、装置、影像这个观念上和媒介上的递进链条。
然而,我愿意和连杰交往,因为我们的每一次见面都会是一次精神的聚餐;他拿出来的新作,总能让人感受到一股有如架上画、力透纸背的勃勃生气,虽然在许多时候,他的作品并不总是如长城司马台“大爆炸一捆扎丢失的灵魂”那样属鸿篇巨制之作。看连杰的作品,很难把它们归到某一个语言模式或观念派别中,但是却能够感受到他对室外自然空间的敏感和偏好。户外自然空间中的风物,因随着历史的传承和绵延而在当代人的心灵轨迹中留下厚重的积淀,郑连杰总是很擅长将这类因素作心理上的暗示和转换,以此构成他心目中个人的命运与社会命运及历史命运的碰撞。正是在这一点上,郑连杰从来都把自己限定为一个单个个体的艺术家,以自己的方式,与这个时代,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相周旋;也正是在这一点上,郑连杰应该算是个有着明显特征的理想主义加英雄主义的艺术家。
二00一年七月二十六日于北京
(文章来源:艺术家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