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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的笑脸被绑架了吗?|意外


嗨,你好~我是编剧狂野小分队的兜。




在写过众多艺术家的“艺术人生”后,我总结出一条规律,仅供各位参考——


艺术家的人生履历表,要是没有个分水岭,来个突然地转变,以此划分他创作风格的前中后期,那都不好意思跟别人介绍说,我其实是个艺术家。梵高,就是个典型例子。



不过,这有些人的变化,前后一对比,那根本就是天差地别,分分钟要打脸来着。


这其中,打脸打得最响的,要我说,就是来自18世纪法国的一位画家,也是洛可可艺术的代表人物,华托。他不仅是“打”了自己一耳光,还“打”了一张笑嘻嘻的脸。


不信? 那你接着往下看。


▲ 华托 1684~1721年




华托爱看戏剧,也爱画演员的日常。最经常画的,不是男女主角,反而是一个喜剧演员,更准确点说,是一个丑角。法国人更爱直呼他为小丑,或者就叫吉尔、皮埃罗。


小丑经常出现在华托的作品中,袖子长裤子短的打扮,出场自带众人哄笑的BGM。可偏偏在小丑身上,华托却画出了两副面孔。


舞台上的小丑,在观众和同行演员中,可以说是稳稳的C位担当。站在画面的最中央,所有人都朝着他的方向倾斜。有人抬手介绍他,有人对着他弹起了吉他。


▲ 《意大利喜剧演员》 华托 1721年 现藏于美国华盛顿国家艺术馆

巨星般众星拱月的待遇,让小丑笑得得意,连眉眼都带着笑——当灯光打到我身上时,我会扮出最滑稽的动作,最夸张的表情,哄大伙一笑。你们会为我献上鲜花,献上微笑与掌声。


▲ 《意大利喜剧演员》局部特写


而另一副面孔,却长成这样:


▲ 《小丑吉尔》 华托 1718~1719年 现藏于法国巴黎卢浮宫


不知道哪的一块草丛上,小丑依旧C位出道。其余的演员,围绕在他脚边。小丑的表情有点松懈,整个脸向下耷拉,眼神里都没有光——没有了舞台,没有了灯光,我会是小丑?还是吉尔?


▲ 《小丑吉尔》局部特写


两张小丑,除了表情各异,在细微的小动作上,华托也花了心思,就要他们“不一样”。


舞台上表演的喜剧演员,五指并拢,两只手紧贴着裤腿缝,就跟我们上学时候站军姿一样,站得非常得挺拔。袖子虽然很长,但因为抬头挺胸的关系,不会觉得说是很邋遢。他一笑就牵动嘴角,很是和煦。


▲ 《意大利喜剧演员》局部特写


而没了舞台的小丑,整个人是泄了气的。他的肩膀耷拉下来,有点驼背似的朝前微倾。你看他的手,自然垂在身前,没有什么特别的手部姿势。袖子很长,他却没有花力气,用手臂把多出来的部分夹住。


小丑的眼睛,朝右手边望去,有点故意避开“镜头”的意思。其他演员的表情,都比他来得要灿烂许多。


▲ 《小丑吉尔》局部特写

(关于“小丑”的更多故事,点图知道!嘘~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他们都是华托画的小丑吉尔,却分明生出了两幅面孔。当没有了舞台聚光灯,没有了鲜花掌声,褪去了光鲜的表演,或许小丑吉尔,才放松了所有的姿态。他的眼神不用放光,表情不用滑稽,就只是找个舒适地站着,甚至发会呆,这也是可以的。


很多时候,这两副截然不同的面孔,总让我觉得,在华托身上,也曾看到过。



华托所处的18世纪法国,流行洛可可艺术,最爱的就是富丽堂皇,繁复精巧的装饰风。


当时卖得好的画,画的是淫欲逸乐的美好,要么是大型撒狗粮现场,要么是大型歌舞趴之类的,清一色是上流社会各种花天酒地的日子。有钱人没事就爱花个把闲钱,找个还不错的画家,画下这般天堂似的场景。


▲ 《秋千》 弗拉戈纳尔 1766~1768年 现藏于英国伦敦华莱士陈列馆

华托在当时名气不小,找上门来的单子就跟雪片似的。但或许是受经历的影响,让他在记录这些贵族日常时,有了不一样的眼光,画了不一样的画


华托年轻的时候,跟过巴黎一个艺术喜剧团的场景画家,专门协助剧团各种场景的搭建。在这个过程中,华托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了舞台上的绝对主角——小丑


▲ 《小丑》 华托 1712年 现藏于西班牙马德里提森-博内米萨博物馆


他看过小丑们,穿上不合身的衣服,扮上最夸张的表情,在舞台上各种插科打诨,只为博得观众一乐,获得点掌声和讨赏;


他也看过小丑们,在帷幕落下后,立马就“拉下来的脸”,分分钟从上一秒还笑嘻嘻的“小丑”,精分出另一个人来,一个他从没想过会看到的人——阴影下的脸,没有表情,只有一双没有笑意的眼睛,流露出一丝不可名状的孤独落寞。


于是,当别人紧跟时代潮流,画些奢靡露骨的贵族生活时,华托才选择画这样的贵族生活:


▲ 《舟发西苔岛》 华托 1717年 现藏于法国巴黎卢浮宫


趁着春光大好,约上三五好友出行,这才叫不负青春。男女情爱,被裹上了游乐的外衣,充满了诗意与幻觉。所有人都显得很快乐,闲暇自在,但你一个个看过去,他们又不是个个挂着笑脸,有人发呆,有人彷徨。


▲ 《舟发西苔岛》 局部


100多年后,诗人泰戈尔说了这么一句话——


“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


我想,这也同样适用于华托,和他笔下的小丑。人类是群居的动物,我们渴望和大伙一道狂欢,竭尽全力获得氛围融洽,才活成了舞台上的小丑。但当舞台灯光褪去,其实我们也就剩下,一张发呆彷徨的脸,不知所措。


而华托只是选择画他想画的,画他所看到的两副面孔。




记得曾经看过电影《巴黎我爱你》,里头有个“埃菲尔铁塔”的单元故事,讲了一个“愚蠢”的哑剧演员。他一直试图努力模仿普通人,并且企图通过模仿,来融入大伙。

▲ 《巴黎我爱你》之“埃菲尔铁塔”电影片段


可他的努力讨好,企图让身边人开心的举动,收获的更多是别人异样的眼光。每当失败沮丧的时候,小丑有个标志性的动作——他会用自己的手掌,从下巴往额头上划上去。这样,原来苦哈哈的丧脸,瞬间就变成了笑脸,他又能开开心心地上路。


▲ 《巴黎我爱你》之“埃菲尔铁塔” 电影片段


准确点说,无论是华托舞台上的小丑,还是电影里的小丑,在心理学家看来都统称为“讨好型人格”。卡伦霍妮在《我们内心的冲突》中说到,讨好型人格,对于温情和赞赏,有着极度的需求。


尽管没有人,天生就是讨好者。可我们,或多或少都有着温情和赞赏的需求。在这种渴望之下,我们愿意放低自己的姿态,摆出“小丑”般融洽的笑脸,来求得别人的赞赏,别人的关爱。在一片和谐融洽的氛围中,知道你,不是自己一个人。


我们害怕在人海中被忽视,害怕孤独,于是拼命微笑,企图讨好最后的最后,我们的笑脸,终于是被“绑架”了。


▲ 《巴黎我爱你》之“埃菲尔铁塔” 电影片段

我们微笑着,面对客户毫无根据的指责;

我们微笑着,违背自己意愿也要两肋插刀;

我们微笑着,在爱情的世界里迷失掉自己……


我们微笑着,却忘了笑脸挂久了,就会摘不下来。这时候,你不再只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大家的,是那个舞台上专门逗乐别人的小丑吉尔。


可你也别忘了,你的人生舞台,唯有一束聚光灯是照在你身上的。你唯一需要讨好的人,只是一个你罢了。笑脸是你的,世界也是你的,与他人无关。最美的笑脸,是“讨好”失败后,用手从下巴往额头上划,然后,对自己微笑。


你要相信,当你开始对自己微笑,你会拥抱到另一张笑脸。


▲ 《巴黎我爱你》之“埃菲尔铁塔” 电影片段




<END>


— 今日互动 —


曾为了什么,

你的笑容挂得最久?

当摘掉了笑脸,

你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来源:原创: 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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