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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的苍穹,悬挂着厚云,白得没有一丝杂色;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那是布满了水泡子的塌头湿地,陷进去,就成了水人。
大雪压枝,脚踩进雪地能掩到膝盖头。
一米多厚的冻土层,铁镐刨下,仅一个白点了,手掌却震出了裂口。零下45℃的严寒,湿手去拉门铁把子,真能把手上的皮给粘住后,拽去一块。
这就是北大荒。
这就是当年上百万知青为之贡献青春的北大荒。
在丰衣足食,美酒佳肴的今天,我常常沉浸于北大荒的岁月,魂牵梦萦。
SCREEN BY SCREEN,一幕接一幕。那倒也并非刻意追寻昔日的青春,更多的只是为诠释那个年代的困惑,纯情与勇气。
在一片金黄色苞米田中,两位男女老农,怀着闲情逸致,混合着荒北的土气,互相拉扯打诨,似乎超脱在伊甸之园。偶尔,会超越小青年所忍受的“经验”,使知青们呆若木鸡般地惊讶。
一大群人倦坐在土炕上,在昏暗的油灯下,正可笑地批判着“正确思想也一分为二”的真理,文化的无知与政治的偶像,犹如屋外一群野狗的狂吼。
天上飘着红云,兴安岭的一场大火夺去了一位知青年轻的生命。他的短暂的生命永远埋葬在黑黝黝的土地里。一个女人疯了,漫山遍野狂奔,撕裂心肺般地哭喊着。
冬雪夜,丑陋粗壮的大楞牵着大青马赶上上百里路,送女青年去场部就医,捡回了青春生命之外的,是老农真挚感情感的流露。
“夏去冬来没春秋”的荒北,整个半年内只能吃地窖里的土豆与白菜,白菜不下一个月就吃完了,于是仅做土豆菜谱,每日土豆丝、土豆片、土豆汤,轮番转,“兵团战士爱喝汤,汤,汤,汤,从孙吴到赵光,兵团战士都爱喝汤”的自嘲歌谣,也便流行起来。
黑白记忆,在荒原中奔嘶。激情下,我会在思索的混乱状态下,挥笔捕捉过往瞬间中,浮流于脑海中的碎片,不管它有无价值,但却是糅合着色彩的灵与肉。
作者:方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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