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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希济）
素洛①春光潋滟平，千重媚脸初生。
凌波②罗袜势轻轻。
烟笼日照，珠翠半分明。
风引宝衣疑欲舞，鸾回凤翥③堪惊。
也知心许④恐无成⑤。
陈王⑥辞赋⑦，千载有声名。
[ 注释]
① 素洛：清澈的洛水。
② 凌波：脚步轻盈。三国曹植《洛神赋》：“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③ 鸾回凤翥（zhù）：鸾鸟盘旋，凤凰飞翔。
④ 心许：心愿。
⑤ 恐无成：恐怕能不了，指追慕洛神之事。
⑥ 陈王：指陈思王，即曹植。
⑦ 辞赋：指《洛神赋》。曹植入朝回封地途经洛水，有感而作。《洛神赋·序》：“黄初三年，余朝京师，归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说神女之事，遂作斯赋。”
晋 顾恺之 洛神赋图（局部）
（牛希济）
柳带摇风汉水①滨，平芜两岸争匀。
鸳鸯对浴浪痕新。
弄珠游女②，微笑自含春。
轻步暗移蝉鬓动，罗裙风惹轻尘。
水精宫殿岂无因。
空劳③纤手，解佩赠情人④。
[ 注释]
① 汉水：汉江。长江最长的支流。
② 弄珠游女：佩戴珠子的女子。指弄珠神女。《列仙女》中江妃二女楚地逢郑交甫，解佩赠之。
③ 空劳：神女与人不可婚配，故曰空劳。
④ 情人：神女喜爱的郑交甫。
晋 顾恺之 洛神赋图（局部）
本文节选自《诗画共读：花间词选 》仕女画插图版，张天漫著，中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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