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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对高维洲石鼓评论集录(5)

唤取樊川摇醉笔,江南董门有传人---李良胜

高维洲(石鼓)先生中国画作品读后

李良胜---当代著名画家攀枝花美术家协会主席,官方画院院长。

我有幸拜读了高维洲(石鼓)先生的大作。

说到高维洲,攀枝花文坛艺苑都不陌生。他能诗善文、擅书画,好酒善论,有书坛豪饮客之誉,可以说他是集飞行员、总工程师、品酒师、书法家、画家、作家、诗人于一身的通才。每每于对酒当歌、酒酣耳热之际,好发惊人之语。且敢于直言、铮言,为江南著名国画家董欣宾先生的入室弟子。

他在书画艺术上的“狂”、“傲”更是让人对他刮目相看。“游宦区区成底事,平生况有云泉约,归去来,一曲仲宣吟,从军乐。”这是北宋大词人柳永“满江红”词中下半阙的最后几句,也是我读维洲中国画作品后第一想到的和第一感受。恍然间觉得天道不公,他应该去做艺术家,也能够成为艺术家,而不是做现在的慎思严密,科学规范的航空总工程师,真是选错了职业。

维洲能画,这一点也不惊奇,由书法家到画中国画,这不仅缘于他的个性使然,还缘于他对艺术的狂热和痴迷。面对他的一幅幅“家园”水墨系列,确实让人有些震撼。它仿佛是一曲金戈铁马的壮歌,是一首凝神屏息才能领悟的田园曲,处处传达着维洲的阳刚、壮美情结。大气、豪放、情真、意切而又独具匠心。在我看来,维洲对艺术的“狂傲”,正是当代书画艺术创作中所缺失的。我们现在长期处在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反映在艺术创作中,阴柔秀美有余,而阳刚正气不足,缺少黄钟大吕般的正大气息。

宋,俞文豹在“吹剑录”中说:苏轼在京城翰林院当翰林学士时,有幕士善歌,东坡问他:“我词何如柳永”?幕士回答说:”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苏词豪迈淋漓,如怒澜飞空,不可狎视;柳永词婉约细腻,如幽花媚春,自成馨逸。他的名句“杨柳岸、晓风残月”,就成了婉约词的象征,而东坡的“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也就成了豪放词的代表。

高维洲为人豪爽,以才气自负,功名自许,有燕赵侠士之风,玉树临风,但确有“关西大汉”之体。又有过一段:“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的军旅生涯,故而他的作品中充满了激昂跌宕,不可一世的豪放气势。非“铜琵琶,铁绰板”不能渲泄其胸中块垒,能于剪红刻翠之外,屹然别立于另类艺术。

所以高维洲的画,看了确实过瘾,从他为董欣宾先生的“蜀中第一大弟子”,足见他委实目中无人,狂得可以!这从当今以谦虚谨慎为美德的世风来看,着实不妥。但从艺术的追求上来看,作品中流露出的这种“狂”、“傲”之气是非常难得的。唐代大诗人李白,开元中竭宰相,名帖上题云“海上钓鳌客--李白”。相问曰:“先生临苍海钓巨鳌,以何物为钓线?”答曰:“以风浪逸其情,乾坤维其志,以虹霓为线,以明月为钩。”又问曰:“以何物为饵?”曰:“以天下无义丈夫为饵。”丞相悚然。李白这人,从来就狂,白发被他说到三千丈,我看维洲就很有点这种“海上钓鳌客”的以虹霓为线,以明月为钩的气慨。

看画这事,实在有趣,有些画,看了如读书,开卷有益,有些画,看了如谈心,有如春风拂面,有些画看了激情四溢,血脉贲张,看画之后.如果什么也没留下的话,那么肯定不是一张好画。画画这事,也有趣,画得很辛苦的,并不一定出好画。画得很潇洒,也不一定是好画。但,画的时候,心思如流水.激情如行云,有所用心,无所勉强的,认真刻苦而又轻轻松松的,却大致能出好画。画画的乐趣,其实就在于此,否则,维洲先生也不会在大热天,赤膊上阵,挥汗如雨地在纸上折腾了。

对于搞书法、画画的人来讲,也有个画瘾的境界。有人要过画瘾,而把官丢掉,财丢掉,情丢掉,只要能画画,就在所不顾了。我看,干什么事,尤其是搞艺术的,是很需要这瘾头的。以我的体会,倘若十天、半月不画画,就心有所失,着实难受。而一旦在案头玩起毛笔来,那滋味,真是如鱼得水,如鸟入林。宋陈师道在“后山谈丛”中.记述一位姓包的画家,善画虎,“每画虎,扫溉一室,屏音入声,塞门涂牖,穴屋取明,饮斗酒,脱衣据地,卧起行颧,自视真虎”,然后落笔。这个画家,如演戏,先制造气氛,培养情绪,高维洲,就很有这种“脱衣据地,自视真虎”的架势。

看高维洲的画,有两点我想说:一是取法乎简,一是着意于趣,简而不少,趣而不俗,这就高明。难怪董欣宾先生在给维洲示范画竹上题曰:“做朋友一人二人,做学问一点二点,画竹子一叶二叶,简而治繁为正法,以此教川中维洲大弟子。”又在一幅对联“维一言而吞九洲,高汉足下出大脉”上题曰“壬申初冬入川,得见维洲,且诚言而称师,爱豪壮云天,无穷情志,一言九鼎,许中华文化事业,故举手称蜀中第一大弟子,前程无量”,可见欣宾先生对他的器重与期望。

维洲作画,欲画则画,兴尽即止,不强求,不马虎,看以粗头乱服,没有章法规矩,实则情溢于胸,豪气于云地冲破绘画上的“清规戒律”,在率真质朴的大写意中张扬和抒发自己的个性。高维洲正是属于这类试图对“文人画传统”进行解读的“士大夫”画家。他用现代绘画观念和艺术手法来表现传统的中国画意境,表达了自己对“山水、花鸟”的理解。画面的用笔用墨做到了“恰到好处”,而要做到画面的“恰到好处”,靠的主要不是手,而是画家的一双眼睛,眼高才能手高,维洲在这方面,自有其胜人一筹的地方。画画所需要的不只是描述的本领,更需要想象的才华,所谓的“诗情画意”,这本是欣赏者说的,倘以为画面上有了题诗,就有了诗情,抑或以为有了高难度的绘画技艺就有了画意,实为误解。恐怕无论是书法还是作画,先要有才华的憧憬和壮怀激烈,放笔直下的直抒胸臆的追求,这画意诗情才有效果,而这正是维洲的长处。

近几年,攀枝花书画界,攀西地区倔起了高维洲,他由书家而进军画坛,实在值得庆贺,国画的一半是书法,已是不争的事实,成就越高,书法对中国画的影响就越大,而中国画的用笔与中国书法用笔是相通的,并且要求画趣必须与书味融合起来。这在世界各民族绘画史中是独有的,惟其独有,才形成了水墨大写意的独特中国画风貌和风格。画无画法,自然稚嫩;画无书法,必然浅薄。就欣赏而言,有时甚至会达到忘了画的是什么,而魅感于那画中的书法趣味。高维洲用他的笔奏出了攀西大地的黄钟大吕,如果说,在这攀西大地的葱沃的绿野上,在绿翳苍苍的里面悸动着无限生机的话,那么,我敢说,这悸动也正深藏在高维洲的书画艺术里。

画无境界,不可畅观者之怀;笔墨庸弱,则不足以供高雅之赏鉴。好的画,且不论画中造型如何,是何物象,只看在画面显露出的各色线迹,便可以立分高下,更何况画这行当,总觉得时间不够用,所以总得抓紧,挤着时间来用。就画画而言,应该在不断的探索中,不断修正自己的美感座标,确立自己的审美模式。任何独创的起点,正在于画家自身气质的发掘与修正之中,在个性的张扬中确立自己的奋斗目标。画画这件事,实在只是个体体验,良药苦口未必对画生效,至于评画论画,也是水中望月。

 

作者:高维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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