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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可出可不出的小册子,仅凭旁人的几声吆喝,一个勤快便送进了印刷厂,而此前的几天里,竟然连个念想也没有。 这些巴掌大的小东西,是我数年间计划外的副产品,花的是茶余饭后的垃圾时间,用的是笔根盘沿的宿墨残色,耗的是无所事事的智力盈余,因此只能算副产品,但画来每有心得,却不能算是等外品。这些画虽小却好,好就好在能及时给我一些印证,一些激励,但它们虽好却小,也可凑作遗憾。
上述便是可出可不出的理由。但既然出了,也不必不拿瓜子当点心。大历史会说:这个小册子倒也出身不凡,毕竟它是从仓吉造字,蒙恬制笔,蔡伦产纸,毕升印书,之后又尉郎绘图,这么一路化生而来,个中哪个环节掉了链子都到不了你我手中。这话自然是抬杠,正经话:读书、画画,终究是个人内心的事,妙在冷暖自知。
这是真正的小画,它的同类是一个小曲,一阙独舞,一首小诗,一对书联,一张生活照,甚至是会心一笑,正因为小,反能展现在对大的转化中产生的美,一种富有张力的美。四边紧箍的方寸地,却有着学术的纵深和巨大的创造空间。我有一个很个人的坚持,即认为诗性和音乐性二者是一切艺术的核心价值,但在创作实践中,二者皆因冗长虚大而疲软,每每丢失应有的弹性,失去了弹性,再和谐也换不来韵律。诗总该是短小的,所谓长诗不过是叙诗的变种,长大的曲子也不过是情感叙事,它像一大锅沸水,诗性和音乐性正是不断涌出继而爆破的小水泡及其涌动,是最热的部分,是之所以为沸水的唯一依据。同样地,画好小画,也正是能否在诗性和音乐性水平上真正画好大画的唯一依据。我喜欢搜集散落的时间画些小画,并不密集于大画及其烦琐的准备工作,我不喜欢那种全身心的应激状态,但却坚信自己善画大画,只是只说不做,便只有自嘲的份了。
小画,我还是要画下去的,成、住、坏、空任由它去,但求有几分才力就用几分。时下正有作小画之心得,不吝广而告之,即把题做大,再大题小做。
2010.2.4匆匆
作者:尉晓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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