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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义文的油画近作,继续步行者方式的观看和记录,同时加大对景物的选择,在描绘中释放感受和想象。由此,作品透出更多的思考、更多的优游、更多的艺术气象。
几年前,以《步行者》为题,张义文展出了一批作品。画上,我们看见,往日牧马放羊之地正拆拆建建。无头无尾的现实场景,成了遥远处造城运动的回声。艺术家用看似客观的镜像,深刻反映西藏地区过往的历史。画幅不大,份量不轻。
最近,见到张义文的一些新画,记得当时我心头一凛。
新画里面,经幡移动。
十分显眼,原来贴地的经幡画到天上去,张义文给了这个祥物绝对突出的位置。临空的经幡像撒开的巨网、像神兵排列的战阵、像散成碎片的彩虹,还像暗含启示的天书。理喻不明,却那么美妙。到过西藏,对经幡必有印象。这里那里,风中抖动的五色经幡,是靠近藏人内心的密码,一目了然,而气息不定。经幡围合之处,象真实边界的边缘,象虚构世界的入口。经幡横贯天际,步行者从纪实往想象纵身一跃。
新画里面,神情聚焦。
在《步行者》那一批画上,总能见到藏人的身影,面目不清,动态依偎而困顿,无外乎场景中的点辍。近期的新作,有了肖像。人物的表情直呈眼前:面面相觑、略有失措,孤立感、空茫感,甚至漂浮感。仿佛隔一道无形的习俗大墙,人席地,握拳紧攥神器,眉宇之间,毫无主客的对望。
为何如此?
凝神虚望,同一片刻,肉眼不见的信号频道正拥挤不堪。那里正秀场林立、死缠烂打。那是另一个人群世界,另一种语境,另一种活法。一波又一波年轻生命,从边远地区加入到都市生活,构成今日中国的历史。
艺术家盯住这样的面孔,如同望见漂流的孤岛。为什么?
新画里面,阳光普照。
本来,房舍院落、庙宇建筑、旧物垃圾、堆放的石块、灰绿的山坡,以及其间散在的人、牛羊、交通工具、施工器物,所有的东西就在那里。张义文在画面上也没有厚此薄彼,所有的一切各安其位。自然状态,扫一眼看到的那种。一个步行者视野中的客观性保持得很中肯。从中你感觉不到人为的批判和刻意的立场。
近期的画作上,我留意到看似微妙的变化,实则作品的内在结构正不动声色地重新设置。环境还是藏区的环境,内中寺院、白塔、藏舍,远近山峦、树木飞鸟、牛羊马狗以及人,尤其象征现代力量的运载车、工程车和公路——这条双向流动的固体河流,细节更充分,位置更显眼,即使是建筑废物,也象被牧人赶在一起的牛羊,一切的一切都沐浴在阳光之下散发出某种美丽。
行文至此感,我闭目回望,这批新画与先前的作品拉开距离。对生命的关注,对牧歌之地的感悟正发生变化。悲苦与欢乐,困厄和希望、空茫与实际,艺术家将现实的捉摸不定与历史时空的多面性关联和对照,这些看似平常的画面,从客观世界把人渡向内心世界。
程丛林
2014年7月17日 于川大花园
作者:程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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