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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墨 秦“风”
张平杰
要把秦风的水墨划入某一流派或范围是困难的,他首先是一个实验艺术家,与一般的水墨画家仅仅拘泥于炼就笔墨功底不同, 秦风关注的不是水、墨、纸本身,这些可视的材料尽尽是媒介,他也不关注视觉世界,这些眼前的景色离他的精神却很遥远。
他的形而上世界的灵感来自人类文明发展的源头;史前文化的遗迹、消失与毁灭的文明景观、悲壮与浩瀚的空间…….
他要捕捉的是:一种声音、一种气味、一束光芒、一股远古飘来的风尘。把它化成可视的视觉符号,建构他的水墨世界。
事实上秦风作品经历两个阶段,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未以前,其水墨还是停留在纸上表现,虽然他在构图与笔墨上作了不少经营,但噪动而确少内在精神。九十年代未以后,特别是进入二千年,其观念与思考起了变化,古文明的呼唤与对古文明的重新审视渐入其境,这厚重的历史帷幕与远古尘埃渐渐化为他心灵的符号,他一方面无奈这失去的与将要失去的文明;一方面他努力想把它作为一种精神景观留於笔端 。这延绵的梦魂牵绕构成了他最重要的系列作品《文明景观》(2003),他把时空、历史沉淀、个人体验交汇在这系列巨幅墨水/纸间,
这巨大的虚空,既是抽象、又是实景。
正是在这些作品中,秦风的风貌开始体现;我把它归结为二点;符号结构与音乐结构。
秦风的笔墨通常是符号性的,不管是大尺幅还是小画页,他的落笔多为符号表述。这种表述一直可追塑到他孩提时代在雪地里的 “撒尿”与草地上画符的行为中,(见秦风自述) 这种对图型的认知一直积淀在他的血脉里与笔端; 直到今天他仍然像在草地上画符,而且尺幅越大越令他畅快。
在秦风的符号结构中,具有一种原始的、野性的力度。
在他的音乐结构中,又有一种悠远的、悲壮的迥荡。
就如音乐也是通过符号来表述;在秦风作品中,正是这种符号在空间的撞击而产生了音响。
如果说在《原音》系列中,他的符号还是单一的重音,在《文明景观》系列中,则是由一簇簇如繁星一般的小符号与主题符号的交织奏成了悠长的和弦。这些符号令人追塑到远古文字的起源、人类文明的源头。特别是在十四、五米长的巨幅册页装置中,符号的重复与递进、音响的有远及近、纸质肌理的特殊处理,来表述他对文明在时空中的景观。
在构图中,它强化了空间的深度与音色的丰富,在境界中,则是“虚”“空”的自在方式。
秦风作品的精神不在於墨韵而是通过符号。无论是《原音》系列还是《文明景观》,画“符”始终是他挥之不去的主题。是他作品的第一音符。
秦风的符号是手写型、随意型、他把握的是作品的总体结构。他用符号来架构作品的气势、作品的内核。
他同时又尝试打破纸上作品的平面审视,如水墨装置;纸本作品与行为的互动;纸本作品与综合材料;如《天圆地方》系列。
所有这些尝试虽然在空间上进行了从新分割,但是它的图像仍是一致的,仍是符号化的水墨构成。
正是这些符号化的书写,2006年,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举行的中国历代书法展上,秦风与其他四位艺术家(徐冰、谷文达、王天德等)的作品是唯一活着的与古代大师同置一堂的当代书家。并为大都会博物馆收藏。
在当代水墨这块原野中,巳经踏过了千军万马,但有多少人能开辟出新的疆域呢?
我们期待秦风拂来。
2007年5月於上海
作者:张平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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