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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你可随时扔下我
奔向厨房
转眼又在门外,
用你流动的青春
同飞逝的时间比赛。
你搂着柴禾
挟着菜什
赶着白天黑前的一点光亮,
做完属于当天的后勤
在自家的门前候着父亲
还搂住我向四处张望!
从外婆外公处拿来的
能抵御风寒的破旧服饰,
在你无声的造型中
那一针一线都在涌溢着你的智慧
也在倾诉着你那受苦的泪水!
大件的改成哥哥的护身棉袄,
小件的剪成姐姐的背带裤,
最小且薄的夹绒衫
便成了我全身的冬里的防护套。
你把外婆的风帽
裁成父亲的背心,
还将外公的烂秋裤
制成姐姐的围裙。
全家族的人用新奇的
眼神目注着你——
废旧的衣物经你的
想象和图改
充当护身的武器
廉价的陋制
处处闪烁着你织满爱的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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