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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灿烂,出之纸上——陈鹏访谈录

精神灿烂,出之纸上——陈鹏访谈录 时间:二零一零年,夏月 地点:陈鹏山居 人物:陈鹏、杨建国、李鑫 文字:李鑫 【写生——物象神韵与自我情致】 李鑫:陈鹏曾写过一篇书法,引自石涛——“作书作画,无论老手后学,先以气盛得之,精神灿烂,出之纸上,意懒则浅薄无神,不能书画”, 还有他常写的“澄怀观道”。和陈鹏结识多年,在我的理解中,这二句话也许正好道出了他自己的心声和胸怀,可算作他的座右铭。 杨建国:我们的话题可以先从花鸟画创作与写生的关系谈起。一位优秀的写意画家,往往是对自然饱含激情、对生活处处留心的人。据我了解,陈鹏是个喜爱游走四方,充分体验生活的人。近些年来,陈鹏为了写生深入广西、云南数次,想必这些游历对你的花鸟画创作产生了一些重要影响吧? 陈鹏:我到外面写生,每当见到令我眼前一亮、新鲜的、有所触动的景物,都会及时捕捉下来,画成速写稿,随手拍很多照片,这些都有效地帮助我积累了大量的创作素材。其实想把花鸟画得传神,就不能枯坐在房间里,闭门造车。要多观察,多开拓视野,多在大自然中感受,才能对所画之物有充分的认识,从而在绘画上才能够有高度的概括和提炼,落实到笔墨上才能够“寓物以情”、“妙笔生花”,下笔时有胆识、有魄力,才能画出具有感染力的作品来。 李鑫:或许可以理解为:写生对花鸟画创作的重要意义在于——不仅赋予了造型以宝贵的第一手素材,更关键的是,它能逐渐将人的主体情感与自然这一客体连接起来,把人对自然的深沉体悟渗透在创作中。绘画者与自然万物之间的灵犀之感,非要远足壯游一番才能捕获于心,继而诉诸于笔端。 陈鹏:没错。其实我曾担心过,有一天当自己不再有创作的灵感冲动时如何应对?但是,当我走进孤烟大漠、青藏高原、巴蜀山川、江南水乡之时,就能深切感受到生命的朝气自内而外、源源不断地召唤出创作激情;当我体味南国的热烈、北国的辽阔、异域的别样风情之后,再回到画室便胸怀激荡、心溶百川,于是下笔有如神助,各种物象充盈想象,栩栩如生。,与出门之前的我截然不同了。诚然,我着迷于“大自然”这本“书”。人们唯有在直面自然时,方能获得片刻的自由,进一步来说,所谓的“自然天趣”,只有在“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物我两忘”之时,人才能够享受得到,生命也才具有了最高层面和最大自由度的审美直觉,所以我很珍惜这种真切体验,并尽可能将它保存于心,最后落在画面上。外人在看我的画的时候,看得出笔墨间所孕育的丰满、充实、淋漓的情感,其实不知这些都得益于写生和对大自然的感悟。 李鑫:听说为了画峄城的“石榴王”,陈先生险些丢了性命——可见其对写生的执着与痴迷。,然而,从陈先生的花鸟画作品中可以看出,他写生并不是机械地复制大自然,而是采其生机,在万千花鸟形态中注入自己的精神气质与内在追求,欣欣向荣、渊雅高贵亦或是大气磅礴,都是只属于陈鹏的大写意。 杨建国:是的,我很欣赏陈鹏大写意花鸟作品所饱含的生命力——突出笔墨精神,张扬艺术个性,这种充沛的生命力非常打动人心。年过不惑的他,激情依旧,走山看水,乡野采风,苦中作乐,以写生为伴,从大自然汲取灵感。钦佩之余,更是看到一位当代画家对自然痴痴的眷恋,以及对艺术深深的热爱。 陈鹏:可能是我天性里本能使然吧。 【创作——时代气息与传统精神】 李鑫:花鸟画在宋、元两代开始被重视,后逐步进入盛况。我们当代人试图创造性地打破藩篱,绝非易事。当下,艺术批评界热衷于探讨“传统和当代孰重孰轻”,有人拥护传统经典、有人呼吁现代创新、也有人认为该兼收并蓄……总之众说纷纭,争论不休。当您在面对大写意花鸟画创作时,有过什么想法和体会呢? 陈鹏:能最大限度地展现自我独特性,是艺术创作的魅力所在。我们常说“继承传统”,我认为除了精湛的技法之外,更重要的要将古人深厚的思想内涵传承下来。一味地在皮毛上停滞不前,只能等同于初级的重复模仿。尽管艺术创作起步于模仿,但绝不可止于此。记得弗朗西斯·培根说过:“真正的艺术,不仅要取悦欣赏着的眼睛,更要取悦他们的智慧”。创新是必要的,你今天的一切完全不同于古人,怎么可能表现出来的东西和他们一模一样呢?所谓“师古人之心,非师古人之迹”。所有艺术活动的本质都在于独立地表达自我、解放灵魂、发出自己的声音,诠释出独有的艺术境界——这才是艺术家成就感的真正所在。 李鑫:表达自我,也能避免掉入“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矫情中。说到底,就算模仿到极致,也只说明掌握了一项技能,而不是创造。常言道:匠人与天才的区别,就在于能否驾驭所学并创造新的价值。 陈鹏:我们将“艺术”的定义为一种具有主观鲜明意味的形式。而想令自己的作品颇具自己专属的意味,首先需要不断锤炼基本功,使得功夫精湛纯熟,以便有更大的空间自由地张扬自我的精神,展露自我的风骨。作为一名生活在都市中的画家,我不得不规避扑面而来的现代气息,一面不断在寻找跳脱世俗牵绊的机缘与合适的分寸;但另一方面也非常愿意以现代人的目光重新审视、理解传统,以新的角度和心态积极地吸纳传统的精髓,包括经典的笔墨技法,也包括中国博大精深的思想与文化。在这个基础之上,我会主动地赋予作品更多关于自己对于当下时代,包括其筋骨、其气息的理解,使得这些作品与大家正在生活着的、感受着的世界相感应,这就是我的作品存在的意义。 杨建国:传统花鸟画如“梅、兰、竹、菊”这类题材,多带有较浓的文人气息,缘物寄情、托物言志。陈鹏的花鸟画,一方面继承了传统的精湛笔法,另一方面也在努力探索自己的个性方向。所以想问问陈先生,您在题材选择、笔墨章法、志趣情怀上,与传统意义上的花鸟绘画,有何不同之处? 陈鹏:古代文人墨客,将仕途上的不如意、年华易逝的无奈、相思成疾的苦痛……寄情于笔下的自然山川、花草鱼虫。在细微处,表达隐忍于胸的情感。北宋《宣和画谱·花鸟叙论》一书中对花鸟画有过明确的定义:“诗人六义,多识于鸟兽草本之名,而律历四时,亦记其荣枯语默之候,所以绘事之妙,多寓兴于此,与诗人相表里焉。” 我国传统的花鸟画历史漫漫,自唐代就独立成科,五代时期黄筌的富贵与徐熙的野逸分别代表了两种鲜明的风格体系。至宋元时代又有了新发展,文同、苏轼、柯九思、王冕……等人的花鸟作品,已见文人“士气”。此后,徐渭以草书入画,强烈抒写个性情感,可看作是花鸟画历史中的一大突破。八大山人更是推波助澜,以其独特的笔墨语言与造型风格,独树一帜。到了后来的吴昌硕、齐白石、李可染等大师,也各自独成高峰,到达了花鸟绘画的新境界。 回顾梳理、借鉴学习这些经典的同时,我越发认识到文人花鸟画并非笔情墨韵的小情小调,其中蕴藉了很多东方式的文化特质、人文精神。所以我要求我自己不仅要专注于绘画,更要提高文化素养,在画外用功。真正有意义的作品,不应仅仅依靠于标新立异的内容,或笔墨情调上的一点小变化,而应将丰富广阔的精神世界作为创作的基石。所以我要求自己不仅要专注于绘画,更要在画外用功,提高文化素养。脱离了精神性,任何艺术表达,都是局限于表面的肤浅之作。在追求精神性的大前提下,在增添更深厚、更具现代性的人文内涵的同时,我希望我能不断地拓展我的创作题材。 陈鹏:我曾经三次去黄山写生,对后山的翡翠谷印象尤为深刻,回京后画了一幅丈二的作品:《幽谷鸣禽发清籁》。画面里,我精心地将了溪流、芦花、鸣雀、兰竹、岩石和一些蕨类植物安排在一起,使它们错落有致,虚实互生,其间既有山水的皴、擦、点、染,也有大写意花鸟的提炼概括,整幅以水墨泼绘,而用笔的快、慢、徐、急、波、折、顿、挫变化丰富……画面全部由水墨构成,自然清幽而鲜活,气息静谧而清澈。笔墨构成虽是传统的,但仔细体味的话,画面中的意味又与传统的文人花鸟、文人山水画有很大不同,是一幅很具山水境界的大写意花鸟画,很好的表达了我心境中的翡翠谷。还有我走访西双版纳后创作的一组以版纳原始森林为题材的画,画中我再现了当地特有的鹤望兰、露霓树、龟背竹、寄生兰、各种蕨类和藤蔓植物,采用了双钩、积染、点厾、积色与泼墨等混合技法,又不失大写意水墨画的传统意蕴,但画面中的新奇、幽玄,可令人耳目一新。这种题材、风格的拓展,源自我内心对自然物象的真挚感受,试图找寻一种新技法,并不是有意要区别于前人而故意为之的,我想,更多的原因是——我愿意如实表达我眼中、心中的世界,不同于前人的审美倾向和观忥——这一切都源自我对绘画艺术的痴迷与热爱。 【写意——胸中逸气与画中生韵】 李鑫:陈鹏擅长大写意花鸟,其技法灵活娴熟,笔墨富有生机,结构布局也不拘泥于章法,从而使画面多呈现飞动、流转之美,所描绘的景物姿态,或沉静或欢愉,或蓬勃或空灵——皆出自心中之气。不禁令人联想到郑板桥曾讲过的“胸中十万竿,一时飞作淋漓墨;为凤为龙上九天,染遍云霞看新绿”。 陈鹏:郑板桥是个颇有政治家思想的画家,极具文人情怀,关切民间疾苦,所绘兰竹,托物寄情,其绘画设墨淋漓,书中有画、画中有书,极具个性,也很是理性。我也觉得所谓“大写意花鸟画”,重点就在“写意”上,而且要“大”。“大”就是落笔着墨笔头大、气魄大、胆识大,率性为之,豪情奔放,不拘小节,恣意书写,才能更近于天然之色。“写意”实际是一种“意象”的表达方式。当然,这些都要依赖良好的基本功和对于所要描绘物象的“绝对把握”。我觉得“写意”其实最能展现出东方文化中的禅意和玄机,虽然画的是花鸟草木,但实则是“托物明志”、“寓物与人”,万千气象凝于一物之中,又随时能从具体的物象中超离出去,以描绘出物中之“魂”、画之“禅”境,感染观画者。 李鑫:《绘事微言》里曾讲:写画亦不必写到,若笔笔写到便俗;若欲到而不敢到便稚;神到写不到乃佳。谈谈你对此话的理解。 陈鹏:对,清代唐志契的这番话道出了大写意的奥妙。其中精义在于“写不到”,而且还要“取神”,其实最后就是“得意”,即我所谓的“意象”,又由“意象”而“传神”。这其中很有哲理,尤其贵在笔墨技法上的“生拙”二字,与之相对的是“圆熟”,而这两者的关系是“由极熟”反入“生拙”,我们知道一般的学画规律是,由生而熟,熟后生巧,巧后入妙,最后达到精妙,但是由极精熟、精妙在转向“生拙”,是一种很高的境界。青藤、八大都是此方面的典型。我特别向往八大“以我少少许,胜你多多许”高度提炼概括的境界。 李鑫:陈鹏的画,笔随心生,心随笔运。行笔落墨间不单单是形象生动、墨气氤氲,浓淡、干湿、燥静之别,还有骨力、生气、极具变化。 陈鹏:我希望我的画一笔画下去,除去造型上的审美意味之外,还能包涵更多的东西,比如书卷气、文人气、大写气概、文化内涵、诗意表达和人文精神……等等。 李鑫:您不仅擅长绘画,在书法、诗歌上也用功极勤。以诗、书,入画,与画中景物形成辉映。 陈鹏:中国画是一门综合性很强的艺术,强调诗、书、画、印,四位一体。我以为“以书入画”是大写意花鸟画的审美根本,而行草书的线条能充分彰显内心世界。同时我也将书法的线条运用在作画中,强调“写”,使画面呈现纵横开阖之势,置秀于外,疏狂于内,力求达到书中有画,画中有书。画与写融合恰当,才能体现出独特的美感。而诗歌的价值在于能与画互为补充,锦上添花。早先徐渭、八大、吴昌硕、齐白石,无不重视诗的造诣。在历代大写意花鸟画中,诗的存在就是文人趣味最直接的体现。诗也延伸了画作的意境,构成了一种画外的意蕴回响,丰厚了画的深度,加强了画的韵味。 李鑫:现今的画坛,很多年轻人偏爱工笔花鸟。很多画展中,工笔所占的比例,也远远大于写意。您是如何看待这种现象的? 陈鹏:工笔和写意,在笔法上,都需要严谨,讲究法度。区别是工笔更重形,写意更重神。唐代花鸟起步于工笔,到宋后期写意花鸟才逐渐被文人墨客赏识、推崇。工笔相对于写意,在技法上,更容易量化,一幅作品往往要花费许多时间来绘制,只要肯下功夫,容易出效果,会更容易被年轻人所掌握。他们有日常生活所需,也需要市场的认可,包括获奖就能入美协。于是很多人更多涉足于工笔花鸟画,参展、获奖的工笔花鸟作品也自然占了多数。我认为,年轻人以工笔为起步是不错的,但随着阅历和艺术修养的不断加深,他们会认识到写意花鸟的种种“好处”。当然这种“好处”不在功利上,是取还是舍,全看绘画者怎么理解绘画这件事,以及自己最终到底想要什么。 杨建国:陈鹏,我想问一下你在来国家画院之后,和之前有何区别?而现在,我们都知道,国家画院又是蒸蒸日上,在绘画领域的影响和作用也是越来越大,你又是怎样的状况? 陈鹏:在这个问题上,颇令我感慨!1995年中央美院美院研究生毕业后,从师大,到美院,又先后到首都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徐悲鸿艺术学院,甚至还差点到北京画院,可谓“百转千回重重障”、“山穷水尽疑无路”,最后终于“柳暗花明”,好事多磨,调到了国家画院。区别太大了。那些年除了为生计打拼,很是艰辛,还主要是精神上极不安定,这前后辗转各美术院校教了十几年书,又偏偏阴错阳差,哪儿也没着落。虽然心里素质还好,又格外坚强,但心境上的失落,在绘画上表现得很明显,总是一副茫然的状态。04年调入国家画院(当时叫中国画研究院,李可染先生就是前院长),正值举国兴起“国画热”的时候,画院开始重视学术研究,各种展览花样翻新、接连不断、层出不穷,很是热闹。我那时每天活动不断,还要画大量的作品,提供参加各类展览和收藏,创作热情高涨,但作品里也的确存在着许多乏善可陈的情况,忽略了从艺术本体上做文章,也缺少较理性和平静的心态。而后几年里,画院长期坚持学术研究,每月的例会以及倡导和主办了各类较有学术含量的展览、研讨、交流活动,对我很有促进,也逐渐变得不那么心浮气躁了。这一切,引发了国家画院的真正历史转变。尤其从杨晓阳继任院长以来,对国家画院重新制定了一系列任务和措施,而且也大大改变了国家画院的面貌,再就是国家对传统民族文化以及文化艺术产业的重视,給我们画院重新定性,成为引领中国美术发展、制定国家美术方针的机构,这就从地位和责任上要求画院必须要做出姿态,因此,针对画家、画展、教学、学术研究、交流推广、收藏以及出版宣传等等一系列问题,也都做出新举措。《中国百年重大历史题材创作展览》、《全国优秀作品展》都引起了极大反响,这些对于画院的每一个人,都息息相关。我近年的认识、心态、思想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较大变化。从对传统的再认识、重新解读;到采风、游历,开拓视野,带领学生看展览、写生、深入生活,加强各个方面的深入学习和、与系统研究,作为国家一级美术师,大写意花鸟高研班导师,与地方同行进行交流,对于研究和创作都是有所促进的。 【生活——闲情逸致与艺术情操】 杨建国:你平时除了教学、写生、创作之外,平日里还会做些什么? 陈鹏:如果没太多工作时,我通常住在郊外的山居里,一方面为了能安心创作,另一方面是照料我自己设计的一个私人小园林。我在这里种花养鸟,植树灌园,读书作画,还会不时约三五知己,谈志趣,聊创作,玩收藏。基本上算是天天和自然打交道,处处是题材、满眼是画材.偶尔也爬爬山、骑骑马、划划船(山居就有马,门外就是水库,我自己有条小船)。过去我还飙车,现在年纪大了,到处限速,社会越来越多限制,扼杀个性。只好渐渐练一些蔫不出溜的老年活儿,抽抽烟斗、溜溜弯儿、剪剪枝、种种菜。哈哈!但一有机会,我还会外出写生,还爱到处跑,计划一些更有趣的旅行。似乎我这一生,就是由不安分、精力充沛、永远好奇来设定的。总得来说,我生活得很充实,精神家园也同样丰富,很认真地对待生活,怀一个开阔的胸襟,潇洒面对人生。我更希望活得有物质上的丰厚,精神上的质量,眼界开阔、经历丰富、潇洒真诚,在有限的一生里,多活出无限的乐趣来。有点吹牛,哈哈哈! 李鑫:陈鹏对个人品味和生活质量的打造别有一番用心,比如设计自己的小园林,亲自动手剪枝栽木,这种清雅恬淡的生活方式与乐观积极的心态,反过来也滋养了其生活品味和艺术创作。还有,也请你谈谈鉴赏、收藏古董。 陈鹏:现代很多有钱人讲究生活的品味,有许多人认为打打高尔夫,或拥有了很多奢侈品就等于有品味。品味、格调,不是装模作样、跟风摆阔就能拥有,而是需要经过长期的人文素养的积累、沉淀和文化内涵的长期浸染而成,需要“厚积”,才能“薄发”。品味不仅是挑剔,应该是境界,格调也不仅仅是标准高,做秀似地“能写会画”,会唱几口京戏或昆曲。我认同很多生活状态可以艺术化,一个人的认识和观忥改变了,对事物的认识就不同了。艺术无所不在,只是有人发现了,感受到了,有人没有。也有的人虽然感受到了,但不会表达。所以一个善于在生活中发现情趣、捕捉艺术,敏悟地体会艺术,并能将生活中所见所悟转化为艺术作品的人,才能说他具有一定的“艺术才情”。“处处留心皆学问”,生活丰富多彩,关键在于如何“取用”。比如玩收藏,就是一个对研究艺术有很多直接帮助的爱好。一件器物或绘画,历经百年,一旦与你结缘,当你与之天天面对,甚至爱不释手的把玩,与行里的专家、朋友交流,对其材质、年代、风格、特点、品相等所包含的诸多艺术性,一一探究,各方面都会有所认识和了解,比如,你的面前就对着一张林良、八大,对于一个传统画家,可想而知是怎样的心境。就好像面对一个活生生的老师,对于其中的感悟,无法一语道破,这和那些纯粹以此为生意的人,又有所不同。又好像读了一本很精彩的书,既提高了眼力,丰富了知识,充实了精神,还算是忙里“偷闲”,故此,又叫“雅玩”。再往俗里说,玩好了还增值。倘若你祖上一不留神给你留下了一幅“宋徽宗”或“毕加索”的画,可想而知是何等的功德。 李鑫:优秀的艺术家都具备相当的“艺术才情”,然而真正使他们在艺术道路上坚持不懈的动力是什么? 陈鹏:优秀的艺术家所追求的是一种成就感,是通过自身努力,挖掘出艺术本身的价值,从而以艺术作品为载体,在世人面前实现自我价值。我希望成为一名优秀的艺术家,实现自我价值。 李鑫:世界虽是现实的,但怀着理想主义激情的追梦者,才不妄轰轰烈烈在人生的舞台上走一回。希望陈鹏能够创作出更加精彩,更加富有灿烂精神的作品。 杨建国:祝陈鹏永远保有灿烂的精神,在实现理想的路上越走越坚定。 陈鹏: 谢谢!

作者:杨建国、李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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