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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与陈政明老师的谈话
陈:我最近去了一些地方,画了一批印度、云南、西藏的人物画,不知你有否看过,与以前的作品有比较大的变化。画人物比较难,不像一些画山水、花鸟的,一辈子画一两个品种便可以。人的时间又很有限,要做好一两样东西也不容易。
叶:你们汕头的杜应强老师现在基本以画榕树为主?
陈:基本上是调动起其原来搞版画的一些黑白、构图的办法再完善补充一些国画方面的笔墨技巧。他比肖映川搞得早一些。肖映川的情况也与其相近似,最近几年也搞了不少的国画创作。
叶:不过我以为,虽然一个画家可以一辈子搞一两个东西,但作为有追求、有大创造的角度而言,一辈子搞一两样东西,将来展览、画集是否会单调和乏味?
陈:确实也有这种弊端。
其实画家要扩阔视野。是很需要多出去走一走,多与外地的画家交流,了解他们的观点与想法,还要观摹他们的作品,多思考、多吸收、多研究。广东的画大多都能水墨淋漓,但缺乏结实和厚重;大多都能清新艳丽,但缺乏大气与深沉和耐看,这些都值得我们思考。
叶:所谓古为今用,洋为中用是一个方向性的指引,至于怎么个用法,便产生出很多个体的差异,岭南画派当时主张折衷中西,现在看来似乎“西”的多了些。我觉得陈老师你近期的人物创作在光与色的运用上便尤其做得好,你是属于不断总结、逐步完善这一类型的画家,显出很强的可持续发展的势头和前景。
陈:人是这样的,只要你长时间思考关注某样东西或事件,你总会发现其中的一些奥妙的。关于光与色的处理,既要从西洋画中去借鉴吸收,但更要注意做到保持有中国画的特色,有笔墨发挥,否则便不能算是成功的处理。在很多时候,某个物象的用色,完全不能按照其固有色来“随类赋彩”的,是要根据整幅画的需要,整幅画的色调设计去决定的,是要随意境设色、变色的。
叶:色、光、结构、形体是现实主义绘画尤其是西洋写实绘画的基本要素,在中国画里,传统中似乎不太重视光的作用,光与色基本上都被处理在一个常态的条件下的,但结构,形体则似乎是非常强调和讲究的,而看你的一些作品,很多地方的被你有意识地淡化了,但又依稀地包涵在大的形体下,显出若隐若现地情状,与主体的精雕细刻形成对比,格外的有着强烈的节奏感和丰富性,比较的耐看。
陈:这是出于笔墨发挥的需要,也是为了更好地突出主体,避免啰嗦烦杂的多种考虑的处理。
笔墨的发挥很重要,一幅画中,一定要有些地方有比较大面积的墨块的安排,否则画面便会变轻,无视觉效果,尤其是大画,没有笔墨的设计是不行的。你们顺德的水乡画,一直以来都以浓厚的生活气息见长,但也存在着墨色不够或分布不合理的现象,并且也暴露出节奏感不够强的弱点,也就是说,在描写物象的时候,无分主次,无分远近虚实,都一律地平均对待,都一律地精描细写,这样反而会使画面视觉效果减弱,无重点。
叶:你提的意见非常好,很值得我们思考,其实这些问题已经是长期存在的了,只是一直都未能够很好地解决。我以为,作为一个地域性的画种,其众多画家如何根据各人的特点,在整体上表现“水乡”这个前提下,发挥各自不同的优势,选择各自不同的爱好与突破点,然后通过大家的努力,将众多的“亮点”合起来而成为大的“亮点”,这是目前和今后我们顺德水乡画家所应考虑和研讨的课题。而且,从严格意义上讲,我们的画家不应仅仅是会画两笔的“画家”,还应是有文化、有理想、有追求、有理论武装的画家,这是我们作为业余画家不可或缺的课程,我们不应该试图希望别人原谅自己是业余画家而降低作为画家的要求,而应该自强、自醒。
陈:作为生活于基层的画家,比如你们,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也基本上摸索出一套办法,走出自己的路,这是很不容易的,要继续保持好的方面,不要羡慕别人和其他地方,更不要抛弃自己去仿冒别人,只要认清方向,不断总结进取,不断吸收借鉴,不断完善自我,这样,只要坚持就能胜利。其实汕头、顺德也可以联合搞一些比如联展的活动,这对两地都有促进作用。
叶:肯定是有促进作用的,它还可以增进两地作者对彼此的认识和理解。最近,我们从一些杂志刊物见到对陈老师你的作品介绍,更加深我们对潮汕地区画家辈出的现状的留意和好奇。
陈:现在的报刊、杂志、传媒特别多,太不理会他们似乎不好,而太多理会又觉得麻烦。
叶:我个人认为,是要有所选择的,还要有个“度”的把握。包括卖画,绝对不卖是不可能而且似乎显出被动,但也不可一味为卖而卖,毫无节制,要适可而止,在宣传上也同一道理。
陈:讲到卖画是要有个度的,而且我一直以为一个真正的画家必须能画四种画:①参加官方组织举办展览的画。②画自己喜欢有追求有探索的画。③画能卖钱送人的画。④能在现场笔会即席画的快画。
叶:你的提法甚妙,只是能身体力行在这四种画都能胜任去画和能够熟练驾驭的人恐怕不多吧?
陈:那就需要平时有意识去思考,训练和修养了。
叶其嘉忆记于2007.7.24
作者:叶其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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