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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平兄昨夜来电,嘱我写一篇关于他的绘画作品的小评论,大约一千左右字数。匆忙之际,竟不知如何说起。
或许是与所学的历史专业有关,本人对于画家的过往经历饶有兴趣。据我所熟知的,就像大部分潮汕地区农家子弟的童年生活那样,敦平兄也是在爬树、潜水、看戏、偷鱼、种稻、摘瓜等乡土浓郁的节目中度年如日的。鹅是他家的主要经济来源,因此牧鹅便成为他儿时永恒的“保留节目”,而这样的“节目” 日后必然为一个画家的艺术世界铺垫一种基调——乡土情怀。曾听敦平兄讲过,他家养鹅的数量颇具规模,场地也非常广阔,鹅群经常要在清澈的韩江中来来去去、浮游浴水。为了不让鹅丢失,赶鹅的小孩都熟谙水性,直到现在敦平兄还对自己的泳功沾沾自喜,自豪地说一天能在江面开阔的韩江里游好多个回合,更甚的是还能单手举衣直抵对岸且衣不湿水,如此“神功”,本人只能心向往之!
不知道敦平兄在面对他朝夕相处的鹅一只一只被卖出去时有何感想,更不知道他是否会和我一样伤心困惑,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记住了他曾经生活过的片段,并用今天的绘画追溯过往。也许我的判断有错,他只是将它当成一种纯粹的绘画图式以换取艺术资本,就像现在非常流行的以获得创作草稿而缺失真情实感的下乡写生一样,即便如此,我仍然坚持我的一厢情愿的遐想性判断。因为敦平兄的作品强烈地昭示了一种历史动态:在一直被视为文人专利的中国写意绘画世界中,植入乡土情怀使之“世俗化”是近代中国绘画的一个极大变向。一些具有新价值取向的画家,在开拓绘画资源的同时也印证了现代化的某些特征――平等和多元。换言之,艺术的参与者不再需要拥有高贵的血统,下里巴人也可以自由抉择,而且,在强大惯性的传统力量前,为了避免被其规训和同一,热切的乡土情怀是众多来自乡下的画家构造自身精神家园的有效途径之一。当然,假使敦平兄没有这一批以鹅为主题的系列绘画作品,他依然可以凭着训练有素的笔墨功夫和熟练的梅兰竹菊等等绘画题材远绍古人,抗衡时贤,而且会引致许多专业观赏者的赞叹和接受,但可能会让愚钝的我对艺术和工艺的概念产生混淆。艺术除了让评论家按部就班地进行笔、墨、构图……等拆分和解剖之外,应当另有所指吧。
2011.4.16 月色苍黄时草于水梅花馆
陈建宏
作者: 陈建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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