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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兴发水墨
鹿 趣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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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手记
前些年曾在中国画坛搞得沸沸扬扬的吴冠中、张仃的“笔墨之争”，其实是一次没有靶的射箭比赛。首先对争论的主题------笔墨的含义双方一开始就没有达成共识。不光是他们两位元老，就是后来卷入争论风波的双方辩友，也大多是在各自设定的目标发箭。应该说双方的立论都是正确的，而滑稽之处是把一个莫须有的把子硬套在对方的脖子上，这一点反方（张方）表现得比较明显。一个说“风筝不断线”，另一个说“守住笔墨低线”，我看其实他们说的都是一根线，只是在两头用力拉而已。
如果我们能把“笔墨”当作是一个有双重含义的概念-----它既是一种等同于油彩、水彩这样的媒材，又是一种特殊的艺术语言程式，那么，这场争辩不是会减少许多滑稽的成分了吗？
还是要回到这个最关键的命题上：水墨画的创新能否离开传统的笔墨规范？
但这似乎又走进了一个怪圈：对何谓“传统的笔墨规范”历来的观点又是众说纷纭的。
而且任何艺术语言的创造和运用都离不开作者对亲历生活的感受、思索和顿悟。把语言从内容这个活体上剥离出来加以辨析，这是尸体解剖，得出的数据只适用于死人。怪不得水墨画坛模仿、老朽之风一直盛行不减，甚至有愈演愈烈之趋势。
我的画还大量残存着前人或他人的痕迹，这说明我还是习惯于将死人的皮肤移植到我的身上，留下满身疤痕；说明我还是没有包裹个人鲜活感受这个机体的皮肤再生能力。借鉴是必不可少的，但必须能销匿疤痕。其实前人早已告戒过我们：善学者师心不师迹，而我们为什么就偏偏对着干呢？这叫什么继承传统！
汉瓦当上的鹿纹
(待 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