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国际饭店看预展，过长安街的地下通道里有人拉小提琴。
三十二三岁的男子，瘦削，较长的头发，棱角分明的脸，有些黧黑的颜色，说不上漂亮，有点艺术气质又谈不上很强。旁边是他的电动自行车，还有一个长长拐脖子的扩音器。琴声很好听，应该远胜过噪音的那种。他认真地演奏着，人们走来做去，都免费欣赏着他的艺术，虽然琴匣放在地上用作收钱的器皿。
我在对过麦当劳里啃汉堡时，仍不时想起琴声和那位琴师，洋快餐可以冲饥，但真不是什么美食，还不如一碗米粥或一碗面条。
再次通过地下通道时，我在琴师的琴匣中放了一块钱。他没有停止演奏，向我欠了欠身。北京的地下通道中历来不乏演奏者，早在1986年初次来京时就见过许多，那时我也练习过吉他，也想过去地下通道中唱两段，一则防暑降温，二者愉悦身心。后来总觉得自己水平太次，终是没有勇气实现。
从艺的人们都爱来北京，也许北京真的那么有魅力，就像一个大舞台，也许除能赚钱发达之外，还在于有更多的观众或听众，艺术终归需要表现，表现给猴子看不如表现给人看。
好听的琴声，动听的歌声总给人以美好的感受，而演奏者背后总有奋斗的艰辛和苦涩。
此图非本文所叙述的场景
作者：坦腹斋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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