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洇湿的梦——杨明义的水墨水乡

作者:张文霓   我疑心杨明义的水墨水乡画能拧得出水来。那些画上水气真是浓郁!   他以水乡为题材的水墨画,天总是阴的。他画《江南烟雨》,画《雨中江南》,画《响水涧》,画《水镇春雨》,画《常忆江南烟雨天》,画《江南雨》,天气中的氤氲,像纱帐一样飘下,分不请是云气还是烟雨。他画江南的雪,天就更阴了,一幅长卷的《江南瑞雪》,惯常意义上的乌顶白墙变成了白顶乌墙,在积雪的映衬下,水成了黑的,天也黑了,若不是水旁那似有似无的红梅点点,也许要为人看作是黑夜呢。他画《水乡晨曦》,只是天光亮了些许;画《雨后水乡》,并不见彩虹;画《雪霁》,也只是雪停了——也许一会儿还要下雨或者雪?   看天色多半如此。   杨明义的画有时也走出江南细密的市镇,离开那些标志性的临水的街屋,走进水田和旷野。那时,即使是晴岚,天际和远山也会合成乌黑的一片,静静地,有风雷于其中际会。   杨明义的晴朗只在黑夜。他画《故苏明月》,皎洁的月亮大大的,圆圆的,月光下的水面亮得耀眼,乌蓬船在水面的倒影,清晰胜过白天。他画《月下古桥》,石板上的刻纹历历可数。他画《黑夜》,墨黑的天空中星光灿灿, 依水而居的小屋并不因夜色而黯淡,窄窄的乌木门上,对联泛着大红。   画得江南如此江南,人们说杨明义得生于水乡长于水乡的造化之缘。而我一厢情愿地想,杨明义画得也许不是我们的江南,而是他自己的江南梦,一个充盈着水气的江南梦。他并非于逼仄的现实中选取水乡的一街一景,逼真地再现江南的富丽与纤秀,而是将自己的情感直接带进了画里,那满纸的水气,也许就是作者说不明理不清抓不住却也抹不去的故土情怀。所以,杨明义飘洋过海时,无法不把他的水乡也带了去。最远的水乡成为作者最近的梦,隔着一个太平洋的艰辛,枕畔的泪洇湿了宣纸,杨明义的水墨水乡更重,梦意更浓了,当美利坚的明月升起了,海的那边,姑苏的明月自然便是份外地明且圆了。   杨明义的水墨水乡中,天是阴的,水却清如明眸。水上长着荷,泊着船,浮着鸭,映着屋、桥、石阶和水样女子的红伞,还有水田上空苍茫坦白的天宇。杨明义之于水墨水乡画,就像水之于水乡。   (2002年2月上海《书与画》杂志)   (文章来源于《水墨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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