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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书者须具备三样:一曰禀赋,二曰修养,三曰技巧。后二者可以修炼,唯禀赋得之先天,有便有,无便无,有苦修而不得成就者,盖失先天也。
吾之书法为抒情派,所谓画字者也。落墨纵横,抒情忘形,力避平正。为形而意在情,意在情而又必在形也。
石如飞白,画也;飞白如石,字也。然书之画意,首重全篇,全篇在胸,单字听命。能谋篇者少匠气。 气势贯通,画入笔划,画入结字、画入谋篇,笔墨无定势,随情之所散也。
墨之五色,焦、渴、浓、淡、白,皆效命于造形,书之画意可尽善矣。 书法从根本上说属于造形艺术,当其脱开工具的意义后,内容反而退居其次,这使抒情成为可能,所谓喻物、造形、伦理、天然诸流派,归根结底,无非借造形以抒情而已。
蕴情而发,发不可遏,忘形抒情,满幅胸臆。情满发之音声而为歌唱,发之手足而为舞蹈,吾发之笔墨而为书法也。书法之生命力盖在抒情也 书法实在不能承载太多的政治、道德教化功能。书者所抒之情乃人之常情,所谓个体“小情”者也。无须牵上政治、道德之“大义”。如此,可为蔡京、秦桧等谋一席之地。
楷宜静心端坐,行宜神游散怀,草则奔走狂歌也。为楷为隶,为行为草,近古人则思变法,标新格便忆前贤。
不以守法度遮掩乏新意之窘,不以己之所好贬人之所善。艺术风格古来变化于大家,将古人之个性视为今人之法度,雅有门庭,不乏其美,惜只近乎贤矣。变可无据,但需有致。
信笔得自然之趣,雕琢有造作之虞。不闻长考出臭棋乎?宋人东坡先生有言:我书意造本无法,点画信手烦推求。
有集王羲之字者,如活字排版,人多非议。楷隶不论,即便行书,也可挪凑成篇。较之草书不可移易,何如?
胸罗丘壑,大处着意,方可得气象。
孙过庭论书,出语皇皇,而其实践却大相径庭。人指其过于精熟,伤于急速,故少变化。予以为孙氏之草书病在胸中无物,犹如战阵,只可执戈执盾,不能号令全军,所以全无气象。然胸中丘壑,有人一生不得,更有终其老,仅得匠气者。好的艺术批评家不一定是好的艺术家。
书法难在草书。结构全篇,须先胸中有蕴积,而后挥洒。或急或缓,或轻或重,摇摆揖让,气象自成。此统帅全幅之气,非临帖可得。临帖可得笔画,不能得胸怀。至于楷隶,则相对易有成就。君不见,七、八岁孩童,为楷隶也能颇有模样,而于草书,则鲜见也。
风格不可强求,强求无益;但不可无追求,无追求便是工匠。
雅俗共赏者,能;阳春白雪者,雅;美而无奇者,贤;规矩方正者,匠。匠亦有道、有价。
(文章来源:艺术家提供)
作者:汪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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