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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象的说,治学求艺之道,不外“琢”与“磊”二字。琢即雕琢,细致入微,精益求精;磊,即积累,博闻广取,日积月累。
东北画家关玉良,字以“苦琢”于创作之投入,其吸取之广泛,为识者所称道。有趣的是,关玉良的作品,亦以“琢”与“磊”为表征,令人揣摩。
关玉良的作品从题材上看,大致有两类,自然系列与生命系列。其自然系列多畅写白山黑水的静穆、雄浑、宽阔与厚重。其生命系列则多礼赞生命的粗犷、强悍淳朴与浑厚。正是基于对自然与生命的这种认识、正是基于对物象与艺术交接的这种把握,关玉良在其创作中既“琢”且“磊”。
在表现大自然的作品中,关玉良多用短线、密点、繁皴来表现局部、细节与过程,他仿佛在每一件作品中试图写一部关于山石、丛林、民居与田野的发展史与关系史。在他的笔下,在那些山石的夹缝中,在丛林的空隙中,在民居的排列中,在田野的延展中,总流露出一种微妙的气,并渐渐地弥漫开,又欲散即聚,形成一种气氛,烟云氤氲,荡漾情怀。与此同时,关玉良往往在不同物象的结合处,或铁线、或留白。或繁点,或泼墨,把这些精微的局部连成一个整体,让人一气看完,留下一气呵成之感。
与这种先“琢”后“磊”的方式相反,关玉良在其生命系列的作品中,多采用先“磊”后“琢”的方法。在给笔泼墨泼彩之后,他常常以或流畅,或枯涩的线条,既交代物体的位置、体积与相互关系,又暗合现代构成原理,赋予画面以及其强烈的视觉冲击效果。然后,他以纯色来点人物与动物的眼睛,在堆磊、重叠乃至拥挤的物象中跃动起生命的精灵,爆发出生命的火花。此一“琢”看似简单,却是不可或缺且让人出乎意料的点睛之笔,它不仅恰到好处的表现了画家对人生、对生命的基本体认--死亡中探索生存、攀登中探索光明,表达了艺术家对生命之艰难、之需要奋斗的清醒把握,也在画面的处理中起到了调剂作用-或缓解、或转移、或强化、或升华。
从艺术发生学的角度来看,关玉良所以既“琢”且“磊”,与他承受的教育,与这几年中西文化板块剧烈冲撞不无关系。关玉良自幼受家庭的影响,颇受关东民间艺术的熏陶。民间艺术的纯色块对比化作了他作品中的块面的“磊”与纯色的“琢”。在哈尔滨师范大学美术系接受的传统教育,使他体会到了墨色渲染即色彩的“磊”与笔致精微的“琢”;在中央美术学院进修时接受的现代绘画理论与实践的启发,使悟性颇好的他,又通过冥思苦想将传统的色之“磊”转化为形之“磊”景之“琢”转化为境之“琢”。于是,就有了他的独特的作品,就有了他的独特风格。
作者:剑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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