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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解】
此诗摘自《游》部分《巴河大桥随想》一文。2010年作者还乡时,在当年“大苏小苏”握手释怀的巴河口停顿了一下,作为远离家乡的学者,这一停立自然是他发于心灵的颤抖。于是当晚就创作了此作。因此这是和给苏轼《晓至巴河口迎子由》的一首诗。
圣哲大江去,西来一鹤归【1】。
道统几车载,美德千古菲【2】。
畋猎五十亩,朝夕绿蓑衣【3】。
羃羃馈世里,不绝卧薪随【4】。
未料巴河口,虹桥当空飞【5】。
东南西北中,世却枉桥堆【6】。
繁昌八百万,惊艳酒庄肥【7】。
一城淼凫游,无君劲风雷【8】。
宴饮如卷席,齑冗月岁推【9】。
终年咸亨市,修此作大美【10】。
生性天成者,非教却可为【11】。
圣灵当惨怛,天庭阴幕垂【12】。
2013年3月4日晚定稿
【注释】
【1】圣哲大江去,是说一代词圣、书圣苏轼随着它的名词《念奴娇o赤壁怀古》的“大江东去”之夐弘的气象离开了他所抚慰的世界。西来,当年他诞生于西部的眉山,后来来到东方的黄州。一鹤归,是说他虽然仙逝,但黄州时时在恭候他这只仙鹤的归来。
【2】道统,此指古圣先贤总结的引领人类正确发展的自然规律。道,是自然规律;统,是统一标准。菲,形容花草娇艳,芳香浓郁。此指美德。
【3】畋(tian)猎五十亩,是说当年苏轼在黄州耕种的东坡那爿山地。畋猎,耕种、种田。绿蓑衣,引自唐.张志和《渔父》里的“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一句;是说苏轼当年在黄州的艰磨之旅。
【4】羃羃,覆盖或影响广大。通“幂幂”。
【5】巴河口,即今天的浠黄大桥的桥底下。援引自苏轼《晓至巴河口迎子由》一诗。虹桥,即今天的高架立交桥。
【6】枉桥堆,白白地把桥堆建在那里。
【7】八百万,此指黄州市的人口。惊艳酒庄肥,是说人们追求美丽的服饰整天以酒店宾馆维生。
【8】淼,无边无际的云海或水域。此指人们毫无羞耻心的消费。凫(fu)游,形容人们像鸭子样在城里、酒店里或在茶馆等地方消费、游弋。无君,看不见一个圣贤样的人物。君,指圣贤。
【9】齑冗(jirong),怀着平庸度日子。
【10】咸亨,援引鲁迅《孔乙己》咸亨酒店之意。是说人们常年只知道在漫市里逍乐。
【11】天成,此指被古往的恶俗所染成的不惜创业的习惯。
【12】圣灵,即圣贤们留下的遗风。惨怛(da),悲伤、伤痛。阴幕垂,从空中垂挂下来的是阴暗的幕帘。此句是说:现在再也看不到古贤的气象,是因为天下被那些淫靡之风所惑乱了的结果。
【写作方法】
这是一篇“借古讽今”之作。第一节的四句表达了作者对一位旷世巨人的呼唤;第二节对古贤苏轼在黄州贬谪生活的深切同情;第三节是说故土政府花了天价终于通了大桥却很少有人利用大桥来加速经济建设和发展,于是这桥成了空中之摆设;第四节讽刺了人口虽说在发展但多半在追求物质利益和游饮宴娱;第五节揭露了现代人以虚华为美、以享乐为幸福标准;第六节批判了人们毫不珍惜来之不易的大好时代、不居安思危;圣道的处世之律不修,则一味追求丧失理性的鬼魅之术。诚然,这是大苏小苏怎么也不会料到的结果。诗中的“繁昌”、“惊艳”、“一城”、“无君”、“卷席”、“齑冗”、“终年”、“天成者”和“却可为”等无不在极度的讽刺里进行无情的严厉的批评。这种“文贵传道”的崇高思想境界和艺术创造力,正在说明作者传承古贤“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敢为天下先的崇高的集体主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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