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届 CAFAM 双年展以“空间协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来命名，试图提供一种全新的展览实验模式。在“空间协商”的方法和原则上，组织了除央美美术馆之外的多个公共空间来有针对性地呈现参展方案，这些空间包括中国中医科学院望京医院、北京市花家地实验小学、北京来福士购物中心、798艺术区以及中央美术学院教学展厅。小学、商场、艺术区乃至医院对这次展览的参与，使得本届双年展在社会性与公共参与性上取得了较前两届更大的突破。

花家地实验小学作为这一届CAFAM双年展天真烂漫的分会场有着特别的魅力。小学走廊中，一件独特的艺术品隐藏其中。

艺术家李汉周的《树林小传》将神秘的“树林探险”带进了学校这个特殊空间。他讲很多与树林有关的句子将采用介字的方式被自由灵活地展示在小学走廊的墙体、地面、楼梯、玻璃、窗户、植物以及空间内能允许展示的每一个角落，最终形成一个与树林有关的句子展。课间，几个同学在熟知的环境中寻找他事先“藏好”的句子的场景。或许他们会因为这些句子而以一种崭新的眼光看待自然？孩子们仿佛置身于树林之中，将他的句子看成一只只小动物或是奇花异草，跟随艺术家开启一段与句子的“捉迷藏”游戏。

“FROMCAFA美学堂”则邀请了艺术家嘎德老师和学校的同学们用色彩各异，大小不一的佛珠创造属于他们的艺术品。“佛珠”与藏族的信仰有关，是人与佛对话的媒介。在孩子们的创作中，它也承载着合作与交流的精神内涵。作为另一种媒介，孩子们和老师、艺术家一起创作，发挥着他们的独特个性和对艺术质朴而自由的理解。这种精神与创意的交流影响着每一位参与者。

艺术家翟蓉的作品仿佛天生适合和孩子们在一起。几个小学生在她事先画好的“跳房子”格子内做着游戏。她的“四维物”充满着童真的鲜艳色彩，以开放而自由的形式吸引孩子们开放思考，发挥自己的创意。她的作品也引导着孩子们以跳房子的游戏方式探索着她创造的四维空间。

贾鹏森和杨凯设计的《DJ Dancing》是利用感应器、发声器、控制器以及编程技术捕捉人体的移动并激发声音的交互作品。作品捕捉人在感应空间范围中的位置及变化，激发相应的电子发声器发出音符；可能会生成杂乱的无章的音乐，也可能会是一段熟悉的旋律，一切都由随机的音符预设机制与身体的移动激发共同完成。

由于展示空间的不同，使得不同方案的意义与丰富性被深化。这届双年展将花家地实验小学纳入可协商的空间，既出于为征集来的方案考虑合适空间的初衷，也同时实现了本届双年展试图打破固定机制的展览与社会、公众之间隔阂的想法，并在一定程度上为当代艺术的创作提供了一些新的可能和思路。

文/张晓萌
图/CAFA美术馆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