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太阳把天庭照明，似那伟大的宇宙精神，用生命、用爱使混浊的世界永葆青春，雅典【1】用你的喜悦使人间焕然一新！

——雪莱

　　【题解】

　　《自由颂》初稿于1983年3月的故乡黄州；定稿于2010年12月底北京。因为种种原因才并入本集一起发表。作者在研究了大量的古今中外的诗人和作家关于“思想与自由”之论说，而后创作了这首自己对自由的理解和追求自由的渴望心理。

自由，对于失去的人

它是那样的高伟；

自由，对于渴望的人

它是那样的宝贵。

自由，对于需要的人们

它是那样的来之不易；

自由，对于被剥夺的人们

他们那样五体投地。

争取自由的人们，

他们因为自由顶天立地；

创造自由的人们，

他们为自由所向无畏！

破坏自由的人，

自由便将你撕得粉碎！

宇宙间自有了生命，

生命便为自由而战。

自天地造化了人类，

生命开始弥之多艰！

久远的历史，诉说不尽

人类长河里改变存活的乐诗；

那浩瀚无垠的生灵之旅

记述过多少争取自由的故事！

被囚在笼里的鸟儿们

它们的歌声，那样凄厉而忧伤；

当被放归自然的时候

它们那样自由自在地凌空飞翔！

一切被禁锢着的人们

他们的日子像笼子的鸟儿封闭；

当它们享有着自由时

仿佛鸟儿们飞向了解锢的天堂！

权力被剥夺的人，他的存在

便失去真正做人的意义；

即使在万紫千红的春天

也难有一点蓬勃的生机！

他的空间，是被一张网监控的世界，

没有发言权，没有选择权

一具魂不附体的身影，

宛如赴宴死神的边缘！

因为梦想，你可以

在脑海里展翅翱翔；

面对现实，你不得

不去选择终生彷徨。

你可以在想象中建设自己的拔地高楼，

然而，这却是你一厢情愿的结果。

真实、现实在给你以教训：

因为，你丧失了经济自由！

假如，你俩是

建立平等携手的婚姻，

想必，你们的生活

将一定会幸福、温暖如春。

倘若，你们之间

受限的是一种桎梏的封建，

这毫无疑问

你们的幸福将是苦海无边！

平静的生活是一叶悠然的小舟，

浪漫的信仰是一所美丽的家园。

这家园可以编织你的梦想，

梦想在多趣的心海里荡漾。

困乏的日子，一切停止了活力，

玩物丧志时，却在践踏生命；

如果还能看到理想的力量，

只有信仰加速如愿梦想的热情！

有人类生活的地方，

就需要智慧把这个世界点亮；

知识浸染这里的一切，

创造让生命登上神圣的天堂！

没有扼杀创造的戒律；

不能强加它套上权力的枷锁；

只有它——创造，给人类以幸福，

只有它才使生命的世界绽放春光！！！

尊重规律，来创造艺术，

尊重科学，去释放灵感；

尊重知识，拯救人类；

尊重人才，生命的世界何其绚丽？！

让性灵，在自得的空间里陶冶；

让激情，在驰骋的原野上奔放；

让美，在天地间无限挥发，

让艺术给整个世界涂抹精神的芳香！！！

理论，它是一个

既严谨而又庄重的学科；

不要强加所谓条条框框，

它本着自身独到的

特质和内在的理学机制，

因此，无须置它教条式的方向。

一切权势和政治的横加干涉

只有使它在学海里默默消亡！

音乐，你无须人们

给你插上凌空的翅膀，

无须伴奏，人们在天边

都能聆听你那关于美的歌唱！

你像春风那样在向人们示礼

像鸟儿在人们的心灵深处飞翔；

因为自由，你仿佛清泉一样在流淌，

有人禁锢你——音乐便立即惨淡无光！

生活，在现实中

教会人们认识生存的智慧；

人们，在生活中

学会了去适应现实的规律；

享有自由的人们

他们在自由里为别人带来自由；

失去自由的人们

他们在不幸里为赢得它而坚守！

没有战争——自由，

你没有被剥夺生活；

虽然你像他人样康健，

然而，你却丧失了表达权。

万紫千红的美妙世界

眼看一天天在你眼下走过，

你没有歌唱的机会；

内心如刀刺样的接受折磨！

人们如同森林一样

均衡地来到这个世间，

却又因一种莫名的原由

不料，遗失了分配权。

那些权势者，因为自由

日夜在那里花天酒地，

失落者，则在暗地里

为赢得这一天而生生不息！

一种热情的火焰

燃烧你那漫长的饥饿；

一道神奇的光影

开始你在绝境中探索！

使命——见证了你无愧的人生；

责任——让你走出了艰辛；

意志——把你从魔障里改变；

求索——给你以自由的生命！

在寂寞的夜空，你独自在

那万籁俱静的世界里寻觅；

无情的现实啊，谁也不能

把你从那无望的黑暗中托起。

顿时，你的灵感突然爆发，

把自己从绝境里拯救出来：

要一步步向着想象的目标靠拢，

命运的转机让自己勤勉地开采！

人们在沸腾的现实里走过

俨然在繁星的夜空中穿梭；

岁月让他们织成金色的梦想；

仿佛上帝赐予自由的生活。

大家因为梦想而东奔西忙；

使工作馈给人们无尚荣光。

只有那些失去工作的人们啊，

一种追求在日夜令他们痴狂！

不敢积极地进取，

那是因为自己缺乏胆略；

不能放飞诗化的心灵，

那是因为自己没有梦想和追求。

如果你践踏了自己的权利，

你便会成为自由的奴隶；

假如你珍重自己的意志，

你将同自由结为亲密的兄弟！

当你被压抑的时候，

你像一台没有燃料的机器；

当你激情万丈的时候，

你的言论那样令人痴迷。

在自由面前，言论使人们耳目一新；

在被剥夺的时候，言论便暗淡无声！

自由！在道德面前

你是春风化雨的仙人；

自由！在文明礼尚面前

你是情同手足的兄妹！

自由！在名利和声誉面前

你是它们运行的升降梯；

自由！在创造和生命面前，

你如同眼睛和心脏一样宝贵！！！

当你被压抑的时候，

你像一台没有燃料的机器；

当你驰骋万丈的时候，

你的力量那样令人痴迷。

在自由面前，言论让人们自觉地仰赖天地；

在被剥夺的时候，言论便奴入死般的沉寂！

因为正义，你才显得光明磊落，

因为呐喊，你觉着存在的必要；

因为追求，你是那样神圣无比；

因为争夺，你那样高不可攀；

因为捍卫，你那样纯真圣洁；

因为剥夺，你那样视死如归；

因为丧失，你那样无可奈何；

因为愚味，你那样问心无愧！

啊！自由！你被人类戴上最魅力的桂冠，

因为，不是你，人类便再也看不见光明！

你让宇宙充满着人伦的力量，

因为，是你给它以悠然的歌声。

如果不是你与日月星辰的见证，

哪有天地间那圣洁的人性？！

倘若你一旦悄悄地逝去，

整个世界将融为一块沉重的坚冰！！！

　　【注释】

　　【1】雅典，希腊阿提卡地区的主要城市。

　　【写作方法】

　　古往今来的“自由诗”无不在为追求人类自由而放声高歌。作者在这里以有限的隐喻来揭示自由对人类所产生的无限的意义：人类的一切只有在自由平等面前才会达到公正，最后走向无私。追求自由的人们也就是为人类创造幸福的人。作者总结说：“当你被压抑的时候，你像一台没有燃料的机器；当你驰骋千里的时候，你的力量那样令人痴迷。在自由面前，言论让人们自觉地仰赖天地；在被剥夺的时候，言论便奴入死般的沉寂！”作者以第二人称“你”来形象地告知人们“自由”的争取、“自由”的宝贵以及“自由”的神圣而不可侵犯乃具有极其非凡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