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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乐的毕业作品让我想起了一个古老的命题,即写生的可能性。也许这是王乐创作的成功之处。西方绘画从文艺复兴开始,便坚定地相信人的视觉能够到达事物,因此,艺术家在潜意识中相信写生是可能的,尽管艺术家抵达事物的方式也并非面向事物的写生,而是基于室内的创作。而中国的画家从来就没有相信过,绘画通过写生能够抵达事物,因此,中国古代艺术家只关心如何表现事物,让艺术作为语言从事物中抽象出来,而不关心通过什么样的渠道或方法抵达事物,获得自然。王乐的画,尤其是那些圭山题材的绘画,让我坚信艺术创作其本真的特性,是艺术家的语言贴着事物摩擦的过程,而摩擦的过程,也是语言诞生的过程。创作,种种摩擦的形式,能发出不同的声音,创造种种形色的光亮,留下隐秘的印痕。摩擦,即是艺术精神新生的力量,也是力量的消耗与抗拒。王乐作品中画得好的,都有语言摩擦的印痕,唯有这种印痕可以使艺术家与事物之间获得了交流的可能,这也是写生的可能性。王乐以他的创作证明了模仿说与反映论的可笑,而那些基于模仿说与反映论的写生观念,则是可笑之可笑。那些画照片的人,那些用投影仪画人和事物的人,更是不值一提,因为把对象当艺术这种观念本身就远离了艺术。戴维·霍克尼说过:“多数人觉得世界看似照片。我一直认为照片几近正确,但是少了一点点东西,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这是我所探索的东西。”其实,艺术的高下,正是在于那“一点点东西”。王乐或许已经感觉到艺术创作的欣慰,即在隐在的艺术家与物事之间,有一种显在的语言光亮已经渐次“摩擦”出来,摩擦着他自己,创造他自己。这是对艺术皈依的开始。
作者:李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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