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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也許從根本上講是有聲的寂靜。在素淨的宣紙上,落墨是聲音表面的裝飾,固然能夠悅耳;可是不著痕跡的空白,才是無聲處愉悅心靈,拂去胸臆,靜落在心,微微似竹外數聲清風,煙波生出一彎清月。首次見張銓,便在他的車里聽著帕格尼尼的天籟琴聲,如畫如斯,於此音中滋生性情。後來便常坐其車,聽過巴赫、莫扎特、維瓦爾第、瓦格納、柴可夫斯基、肖邦、李斯特、舒曼等等各樣唱片。我以為他不在音樂中尋找邏輯,而是憑著直覺,踩著節奏去抓住繪畫寫真的重音。按著歌德的說法,音樂是完全的形式,要把表達之物昇華。而張銓的寫生也是要把尋常之物按著真實的性狀,踩著音樂的節奏,表達畫面最沉的節奏。
觀物,寫真,隱寄三山草色,六代鶯聲。常觀其劈箋作花鳥佳木,筆底禽鳥蟲蝶、煙雲秋色,蕩蕩漾漾落滿紙間。癸巳秋月,同在諸暨宣外山頂小村寫生,我畫屋舍,其畫番薯籮筐。塵俗農物,經細心勾勒皴擦,益顯其媚;再經淡墨渲染,盈盈點苔,不及半日便墨暈浮光,一洗塵俗之氣,如雨著花上,耳目開滌。見過其寫生歷十載愈百幅,真切如物自不必言說,因畫者有輕塵弱草之心,雖香若俏麗,然不墜婉轉綿麗,狀物甚灼,花光有音。《楞伽經》說:“悲生於智”,悲即慈悲,大悲大愛換為關照,生於智慧。平常畫家甚少涉足之物,已成為張銓寫生關照的對象,如苦瓜、香菇、菱角、西瓜等瓜果;亦有楓葉、綠蘿、百合、康乃馨等尋常植物;更有瓢蟲、螳螂、蚱蜢、蛾蝶等歷代畫中常常描繪的草間生靈。天地間,惜者入情,繪者入理,寫真者以關照心,融己入自然。
作者:陳超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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