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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雍l951年生于苏州,浙江桐郷人,其曾祖吴滔,祖父吴徵,父亲吴敭木均为近现代著名画家,受家学影响,自幼随父学画,1992年进苏州园书院从事山水画的创作与研究,作品多次在中国美术馆以及日本、加拿大等地展览,《奇峰云起图》入选北京中南海画册并被中南海收藏,现为苏州国画院高级美术师,徐悲鸿艺术研究会理事。
吴雍,苏州国画院山水画家。论吴雍及其绘画,自然地要说到他的家学:曾祖吴滔,清末同治、光绪年间与吴昌硕交厚的山水画家;祖父吴待秋,现代著名的山水、花鸟画家、鉴赏家,与吴湖帆、吴子深、冯超然并称海上“三冯一吴”,又与赵叔儒、吴湖帆、冯超然号称“海上四大家”;父亲吴敭木,常代著名的书画大家。到吴雍,四世丹青,这在当代画坛并不多见。
在褚多传统艺术的傅承方式中,也许中国话是最重视渊源和师承关系的。个中原因除了技艺方面的因素,更重要的是中圆画中所蕴涵的文化因素。据说现代花鸟大家张书旂先生曾在一次西方国家画展上现场作画,其精湛的技艺征服了观众。于是一位外国青年同:学成这样的画得用多长时间?张先生郑重地告诉他:五千年!有人认为张先生太夸张甚至太狂妄。其实,张先生是说了真话,因为他是对一个西方人说的。西方人富然不明白张先生话的真意,然而我国人须懂,我国的学画人更须懂。这样的话告拆我们:中圆绘画并不如描绘物象在其所处的光影状态下的形态那样直观、简单,它承载和反映的是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化精神和审美观念,许多方面已渗透了中国古典哲学的精神。正因为如此,莫要说西方人,即使国人,如果不从传统文化的基点上去观照中国绘画,他也舍面对这一民族瑰宝而茫然无知,与艺术的灵光期而不遇!如果我们能以平和、崇敬的心态,从民族文化情感的角度审视、研究中国绘图,便会发现,看似温文而雅的传统绘画在很多时候,仅技法的本身就表现了特有文化的习性和画者的艺术涵养。吴雍自幼随父亲学画,想必传承的不单是技法,还有吴氏家族几代人所吸收、积累的文化习性与艺术涵养。
吴雍的山水画直承其父,笔墨、构式、气息无不酷似敭木先生。我们不能把这种酷似看成一种低能,其实酷似品格的高下,一要看它承袭何人,二是看它是否得其精髓。吴雍之父敭木先生一生精研传统,徒“清四家、“明四家”、元四家”上溯唐宋褚家,尤其封文征明笔墨有深刻领悟与掌握,笔线曲迂柔韧,筒约洗练,边缘带毛、燥湿互见;构图稳中见奇,善于留白,擅于“得势兄情;设色雅妍,意境清丽。吴雍自幼在敭木先生指导下,研习“明四家”和“清四家”,与其父一脉相承。于是我们在吴雍的画作中看不到一般模仿者那种令人生厌的流俗气与陈式气,有的是他对于父辈笔墨及意境的娴熟运用与严谨继承。可见,一种俊秀的艺术程式,如果想得到最好的保留与傅承,是需要原汁原味地再现的,这种“原汁原味”不同与一般意义上外在形式上的模仿。试以两图为例;《春早江南犹未暖》,写江南早春小景。江南的地貌风物并无高岳幽壑之奇,但经遇画家将树木、坡岸、远山的组合,同样使人看到山水之胜境。近景的丛树,中景的岸脚及密树环抱的村舍、远舟,以及层层远山山,无不透着江南自然的灵气。笔墨自然也是吴家风范:林木以墨点与勾画相间,坡岸所用的类似折带法,所有物象大多以短而促的线条构成,使我们在放眼揽胜之后,不由地移目于笔墨的表现上,遣正好符合我们封于一件艺术品远观——近察——细品的欣赏习惯。
《山中高阁罕人至》,一幅大山深处飘红挂瀑的高秋景色。红叶飘飞,悬瀑叠叠,让人仿佛身临其境,感受暑画凉来带给身心的快感。侧笔横擦与点线交用,林木与石壁浑然一体,大块的体积与挤压逼让的一线空白,画面丰满而透气,称得上一幅秋景山水佳制。
不可否认,再俊秀的艺术,也不能无限地复制,那样封原剑者舆追随者都是一种不幸。然而,封于一位善学者来说,最首要的并不在于如伺变化和突破,而在于掌握,掌握驾驭这门艺术的技能,这是艺术生命能否长久与生长源泉与动力。我们并不担心吴雍会永远地在他父规的巨树庇护下生长。时代风气在变,人生经历各异,所见所想不同,都会自然而然地催变吴雍的画。事实也正如此,吴雍正在用娴熟的笔墨描给他自己胸中的一幅幅山水大境,同时也在不断地丰富着吴氏一门绘画艺术。
由吴雍及吴氏绘画的承传上,我不禁想到传统中国画风格流派的传承同题。从观中国画发展史,在很长的时期里,这门艺术是靠家学舆师承来延续发展的,这个过程中形成了众多的风格与流派,各种风格、流派在艺术的碰撞中荣衰、兴替,使中国传统绘画的机体强壮而 富有生机。“西风东渐”以来,离开传统绘画传承规律,以类似“标准化”的方法应用于中国画的教育,实际上在淡化中国画风格与流派的同时,使传统绘画中最富生命活力的文化个性逐渐消亡,代之的是绘画中文化含量的缺失与笔墨功夫的生疏。所以,现代中国画越来越重视视觉上的动力与感官上震撼,而经不起文化意境上的玩味。这也是长期以来封于俊秀绘画传统妄评甚至藐视的原因,实际上是一种文化上无知的表现。
傅统是应该让我们敬畏的,因属它蕴涵着前人太多的艰辛探索与成功的经验,它体现了中华文化的博大与精深,它闪烁着先贤智慧的光芒!
吴雍的山水画让我们望见了中国传统绘画传承与发展的脉络,引起了我们对吴敭木先生所代表的吴氏一门艺术的敬意,同时这也是吴雍山水画的魅力所在。
作者:史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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