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曾是个什么东西？

       ——无关艺术批评

王  林

    题目上的“东西”这个词，最新的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是：dōng·xī，名词。①泛指各种具体的或抽象的事物；②特指人或动物（多含有厌恶或喜爱的感情）。

——我用的是第一个词义，但如果别人特别是范曾本人以及他的律师要理解为第二个词义，也没关系，因为这个词同时含有厌恶或喜爱的感情，而且“多含有”，也就是少的时候也可以不含有什么感情。

范曾这么大年纪了，一直画他那些二、三流以下的水墨，而且还那么辛苦，用类似流水线作画的方式批量生产，本来也无可非议，并不值得批评。但偏偏有郭庆祥先生看不下去，要加以评论。谁知仅仅用了个温和的题目“艺术家还是要凭作品说话”和并不严厉的词语，如“才能平平”之类的话，范曾就受不了了，以至于精神痛苦甚至达到“精神损失”的程度。于是上告法庭，索赔500万元人民币。而一审居然胜诉，获赔7万元。这里的问题是，人家范曾还有493万元的要求呢？显然法院认为不合理不让赔。但既然不合理，范曾却能以超出70多倍的比率（493÷7≈70.4）提出来，可见范曾是个什么东西。起码他很爱财，而且想不费什么气力就发大财。所以他搞艺术的“创作习惯”和“作画方式”（范曾代理律师李景芳语）采取类似流水线作业乃是很自然的事儿。其唯一的“精神”要求，就是让人只能说好不能说不好更不能说坏，否则，他的精神就会受损。由此看来，范曾画画，算不得什么艺术家，他只想卖钱——为卖钱不惜一个月完成并装裱好一百件作品，平均每天3.3件；他只想出名——为出名不惜将批评者告上法庭，即使赔偿只有原来要价的七十多分之一，也在所不惜。

话又回到文章开始的考证：范曾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第一，“泛指各种具体的或抽象的事物”，显然范曾很具体，比所有的艺术家都具体，因为钱这个东西是可以一张一张慢慢数的。第二，“特指人或动物（多含厌恶或喜爱的感情）”，这就不好说了，因为人也属于动物，所以作为动物的人和作为人的人是有所不同的。——那范曾是什么东西人呢？我看了北京市昌平区人民法院的一审判决和范曾代理律师的言论，真的感到很困惑，于是写了这篇短文请教读者。

最后是范曾控告郭庆祥文章案相关的两段话，我把它们引在这里，文出《南方都市报》2011年6月15日，：

·“这位名家其实才能平平，他的中国画人物画，不过是连环画的放大，他画来画去的老子、屈原、谢灵运、苏东坡、钟馗等几个古人，都有复印式的东西，这样的作品是经受不住时间的考验，没有真正的艺术价值。”（转引郭庆祥《艺术家还是要凭作品说话》，《文汇报》2010年5月26日版）

·“北京东方律师事务所律师李景芳称，所谓‘流水线作画’是否存在，这种说法很不严谨。‘不管怎样，这只是范曾的一种创作习惯、作画方式。无可指责。’”（《南方都市报》发文同时发了照片，范曾正在作画，墙上挂着流水线作画的一排相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