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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尹默作《二王法书管窥》1

沈尹默作《二王法书管窥》

沈尹默作《二王法书管窥》1
        愛好書法的朋友們,向我提出了一個問題,就是“怎樣學王”?這個問題提得很好,的確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問題,也是我願意接受這個考驗,試做解答的問題之一。乍一看來仿佛很是簡單,只要就所有王帖中舉出幾樣來,指出先臨那一種,依次再去臨其他各種,每臨一種,應注意些什麼,說個詳悉,便可交卷塞責。正如世傳南齊時代王僧虔《筆意贊》(唐代《玉堂禁經》後附書訣一則,與此大同小異)那樣:“先臨《告誓》,次寫《黃庭》,骨豐肉潤,入妙通靈。努如植槊,勒若橫釘......粗不為重,細不為

輕,纖微向背,毫髮死生。”據他的意見,只要照他這樣做,便是“工之盡矣”。其實便這樣做,在王僧虔時代,王書真跡尚為易見,努力為之,或許有效,若在現代,對於王書還是這樣看待,還是這樣做法,我覺得是大大不夠的。  非但不够,恐怕简直很少可能性,使人辛勤一生,不知学的是什么王字,这样的答案是不能起正确的效用的。

 
        這是什麼緣故呢?因為在沒有解答怎樣學王以前,必須先把幾個應當先決的重要問題,一一解決了,然後才能著手解決怎樣學王的問題。幾個先決問題是,要先弄清楚什麼是王字,其次要弄清楚王字的遭遇如何,它是不是一直被人們重視,在當時和後來有那些不同的看法,還有流傳真偽,轉摹走樣等等關係,這些都須大致有些瞭解,然後去學,在實踐中,不斷揣摩,逐漸領會,才能和它一次接近一次,窺見真締,收其成效。
        現在所謂王,當然是指羲之而言,但就書法傳統看來,齊梁以後,學書的人,大體皆宗師王氏,必然要涉及獻之,這是事實,那就須要將他們父子二人之間,體勢異同加以分析,對於後來的影響如何,亦須研討才行。

        那末,先來談談王氏父子書法的淵源和他們成就的異同。羲之自述學書經過,是這樣說的:“余少學衛夫人書,將謂大能,及渡江北遊名山,比見李斯、曹喜等書,又下許之見鐘繇、梁鵠書,又下洛下見蔡邕《石經》三體書,又于從兄洽處見張昶《華嶽碑》,始知學衛夫人書,徒費年月耳。羲之遂改本師,仍從眾碑學習焉。”這一段文字,不能肯定是右軍親筆寫出來的,但流傳以久,亦不能說它無所依據,就不能認為他沒有看見過這些碑字,顯然其間有後人妄加的字樣,如蔡邕《石經》句中原有的“三體”二字,就是妄加的,在引用時應該把它刪去。盡人皆知,三體石經是《魏石經》,但不能以此之故,就完全否定了文中所說的事實。 文中敍述,雖猶未能詳悉,卻有可以取信之處。衛夫人是羲之習字的蒙師,她名鑠字茂猗,是李矩的妻,衛恒的從妹,衛氏四世善書,家學有自
 
,又傳鐘繇之法,能正書,入妙,世人評其書,“如插花美女,低昂美容。”羲之從她學書,自然受到她的薰染,一遵鐘法,姿媚之習尚,亦由之而成,後來博覽秦漢以來篆隸淳古之跡,與衛夫人所傳鐘法新體有異,因而對於師傳有所不滿,這和後代書人從帖學入手的,一旦看見碑版,發生了興趣,便欲改學,這是同樣可以理解的事情。在這一段文字中,可以體會到羲之的姿媚風格和變古不盡的地方,是有其深厚根源的。王氏也是能書世家,羲之的叔父廙,最有能名,對他的影響也很大。王僧虔曾說過:“自過江東,右軍之前,惟廙為最......書為右軍法。”羲之又自言:“吾書比之鐘、張,鐘當抗行,或謂過之;張草猶當雁行。張精熟過人,臨池學書,池水盡墨,若吾耽之若此,未必謝之。”又言:“吾真書勝鐘,草故減張。”就以上所說,便可以看出羲之平生致力之處
 

作者:李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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