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子曰: “恍兮惚兮,恍中有物,惚兮恍兮惚中有象。”这是对中国水墨思想的最玄的诠译。
我早在二十年前,在研究元级到无级时,深深体验到老子这一思想。世界本无象,物象在混沌,中国的水墨画最能表现这一混沌现象,也能表达这一思想内涵。
唐王维创破墨法后,出现了笔墨调和论。这一思想曾在唐张曾繇,王洽等人酒后狂泼,然而,最终未能走出中国画评判唯一标准,即有墨无笔非画也。有墨而无笔,例入旁门左道。
清八大山人,试图突破,然而,也只是摆脱了可游,可居的中国画命题。他较为深刻地体现了可思可想的中国画新命题,而后的齐白石继之。他们也完全没有摆脱中画笔道运行轨迹的核心。
清石涛,近代的黄宾虹,石鲁,潘天寿,董欣宾诸位大师的美学形态,仍是中国传统意义上美学价值。他们在绘画语言上,作了逆向调整与创新,但仍末摆脱可游,可居的中国画世俗命题。他们仍是以六法生态为理论支撑。
尤其是吾恩师董欣宾先生的理论支点是以《六法生态论》为理论前提,而后派生出《对偶论》,“0”美学等。他的美学价值,是中国道,佛,儒的中国魂。
这一中国传统的无法超越的笔墨思想,成了中国画优劣的唯一尺度。其中骨力用法,成为中国画的金科玉律。诗,书,画,印,成为宋元以后文人画追求的最高境界。
董欣宾的杰出贡献在:以笔为基础,加上大量的复加叠水,用笔,用线,用墨,用水。变皴为线,变破墨为嗽墨,这点无可非议较前人与今人有大幅提升,他极大丰富了中国画水墨内涵。
纵观众多西画,在师法西画,对西方的色阶,色调,色彩有较深领悟。但对中国画的本体特征,师法中国古人和造化上作的是减法......
决不同流,驱势是对的。但必须穿中国鞋,走中国路。对中西大家的种种技法,应保持清醒和哲学思辨。用中西美学思想,力图去对传统进行改造,用水墨语言去表现自己精神世界与时代特征,这一尝试无疑是可喜可贺的。
徐悲鸿与郎士宁的变革仍是西服领带,力图作加法,结果全是减法。靳尚谊先生说:西画进入中国近百年,巳无多大出路,反而两千年中国水墨画却有广袤的前景。我十分同意他的观点。
在中西结合上,赵无极先生,靳尚谊先生,刘海栗先生的路子值得一探。
近我花了大量时间,深研了唐以来各家,有传承,有发展,但发展不大。深感中国画的发展空间,要走的路还长。
在经历了几十年思想积淀以后,我拿起了画笔。注意!还是这支支撑中国的付庸的的笔。长期的实践,以中国传统绘画美学思想为基点,对中国水墨山水进行新的思考与探索。
在深研吾师董欣宾先生作品以后,深感他画的思想渊源,着力在冷抽象,热处理的思维之中。他是破前人各种皴法,变皴为线,以水的沉积,用长锋拈断出元级至无级的混沌世界。他的画魂是骨,而骨的技法又在若干个开合的水中游离......骨力出在长锋指力,功夫又得力于中国画,篆刻,书法中的阴阳,逆入,波折,提按,顿挫,使转,白黑,疏密,浓淡,干湿,枯茂等等无穷对偶,他无愧一代宗师。
龙瑞先生说: “我们以历史与现状为依据,将这一嬗变过程肇始概括为,借古开今,西学中用。”
董欣宾先生他做到了。但并无止境,继承与发展他,需无数人追随探索者。
时代变迁,现代人审美,再也不是帝王和旧文人的口味。我们必须面对时代,艺术当随时代。这也是许多大家的成功之处。
自蒙括发明了毛笔,在计算机时代的今天,这支笔巳唯一成为中国书画家们表达不同任何民族的艺术工具。在笔墨和水墨之间如何应用,用董先生的格调论把握较为确切。那就是:神韵,意境,在笔,水墨之间的度。
不偏不倚为中庸,用中庸的思想去把握理解董老较为准确。这恐怕也是我今后的努力方向。
高维州(石鼓)
作者:高维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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