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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艺术家实验计划

2016-01-18 09:57

  关于“青年艺术家实验计划”

  “青年艺术家实验计划”是西安当代艺术研究中心首个实验项目,于2015年3月正式启动。实验计划全年共两季,每季为期四个月。通过从社会各个艺术领域征集多位艺术家,进行三个月的关键词设定、沟通、讨论,实施,最终共同实现一个项目。3月13日项目开始向社会征集青年艺术家,通过多日的征集,项目组最终确定了6位西安青年艺术家作为研究员参加本次实验计划,他们分别是:鲁潇、杨晨、王临潼、杨博、董钧、姚志辉(自左至右),计划3月27日下午,第一期的现场讨论将于西安美术馆2号展厅举行。

  见面会现场 记者提问环节

  Q:这些选择的出来的当代艺术家,他们的遴选过程是怎样的?怎样确定的?

  白茜:首先,“青年艺术家试验计划”是我们今年成立的西安当代艺术研究中心下设的第一个新项目,上周我们发出招募后,收到来自全国范围内上百份自荐信,但通过我们馆内讨论斟酌后,选择了今天被提名的这6位艺术家。这次我们选出的这些艺术家首先都在西安,作为一个新项目,更便于沟通;其次,他们都属于青年艺术家里较成熟的一批,并不是很新锐的,他们全部来自专业院校,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成熟,对一个新推出的项目来说具有一定的稳定性和相对可以顺畅进行下去的保障性; 另一方面这些艺术家分别涉足多个艺术领域且有自己的研究方向,在当地比较优秀突出,而且作品具有代表性。刚才我们也一直在强调,当代艺术在国际领域上来说,它的发展步伐已经很快了,但在西安还处于单一媒介表现形态下较落后的艺术形态, 所以我们希望通过以不同背景的艺术形态参与和综合的形式,呈现一种丰富的当代艺术状态,从而推动发展。因为现场是开放式的,当然也能使更多人参与进来,我想这就是一个平台,一个给予艺术家转换思维、创作和展示的平台。下一步我们会考虑更为年轻和新锐的艺术家,因为他们更需要这样的平台。

  Q:关于实验计划,从艺术家进入这个环节,到下一个进行讨论策划环节,以及开始创作,你们都不会干预他们讨论出一个什么主题,都是由他们自己决定吗?我们在征集的时候,艺术家选择是我们定的吗?

  满宇: 对。因为这个项目是我们美术馆第一次做,里边有非常多不确定因素,这也是跟我们为什么这次选择这些艺术家有关,这些艺术家在西安来讲相对来说比较成熟,比如说董钧,他曾经是长城空间的签约艺术家,这是国内最好的画廊之一,也就是说他是非常成熟的艺术家,一个是首先他们自己愿意参与这样的项目,这是一个前提。第二个我们选择他们的原因,我刚才说了这个项目是美术馆第一次来做, 这里边可能有非常多不确定因素,我们现在不敢说百分之百在这个过程当中没有问题,所以他们来参与,对这个项目的顺利执行是有保证的。在这个过程中,对于美术馆来说可能会发现很多操作上的漏洞,是我们现在无法想像的。我们尽量把工作做在前面,但可能总是会有一些问题,经过这样一个过程之后,可能会对下一期更有保证。我们期待是说,都是由艺术家来参与这个项目。我们在发招募的时候,希望有更多在其他领域做研究的人能够参与到这里面来,包括舞者,做哲学研究的,作诗歌的,写剧本的,我们都希望他们能够参与进来。因为现在当代艺术不是一个作品的概念,这是希望大家能够理解的一点,它不是一个作品的概念,是一个态度和实践的概念。所谓实践概念,更重要是在思维与行动上,在基于感性自省方面的纬度,是自由的实践,跟博伊斯这样的艺术家有关系,博伊斯说过一句话,人人都是艺术家,这不是玩笑话,当然很多人会把这句话理解为:那人人都是艺术家,那什么都可以做。不是简单这样说,博伊斯还有一句话,“如果你是一个自觉的人”,那么人人都是艺术家,这个前提非常重要,他的实践是为了自我解放,不是为了做一个东西让大家欣赏,然后放在客厅里边,这样的艺术是非常腐败的艺术。我在考虑,也许他们第一天的讨论就是从这开始的,我们在这究竟想做什么,我们如何做,如何做这个事情,他们可能会首先讨论这样一个机制,这些艺术家是比较清楚的,如果是年轻的学生的话,对我们来说压力会比较大,所以我们想在第一阶段让他们先来,然后慢慢我们有更多经验的时候,可能参与的人会更多一点。

  Q:我有一个问题,我刚才一直在想,西安本身吃惯了羊肉泡馍,突然上一道海鲜大餐,会不会水土不服,会不会拉肚子。在西安这样的内陆城市,受传统艺术影响很深,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高的素养,能欣赏当代艺术。这次项目我们的工作室完全的开放,如果来了普通市民,或者还在上学的专业院校学生,这种情况下,你们有没有考虑到,我前面提到的吃惯了羊肉泡馍,他们是否能接受当代艺术这样的海鲜大餐?如果你们找的都是圈内的,那这个活动就对大众就失去了意义,你们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白茜:这也是我今天通过媒体平台最想解释和分享的一个部分。这个项目分为两个部分,讨论创作和展览,其实这两部分也是一个整体。美术馆从功能上来讲具有普及和引领的使命和职责,我们推出这种新项目,大众自然会有一个接受的过程,也许还会被排斥,但正因为是这样,我们才更该努力。另外,这个项目其实并不是针对大众关于当代艺术的普及项目,他是具有专业性和学术型的一种训练,是有促进意义的。关于当代艺术大众普及方面,我们还有很多综合项目。当下,在当代艺术匮乏的西安,我们最想做的是推动当代艺术发展,前期可能更关注于学术的角度,更关注于艺术家个体的角度,更希望是能把这种个体形式和松散的形式以这样一个平台来整合,而并不是说作为一个当代艺术关于大众公共教育普及的平台。

  满宇: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非常好。但是刚才白馆也说了,它不是一个公教项目,但刚才你提的问题,我非常想回答。因为我来西安时间不长,大概三个多月,我来之后很有意思,因为这边的人跟我说,在这边作当代艺术太难了。我说怎么了,因为这里是传统文化的湿地,包括人们对传统文化的认知度非常高,他们就喜欢这样的东西,所以这个印象给我很深,包括我跟其他艺术家接触,他们也经常跟我这样讲,或者做好了就不在西安呆了。年初我们有个展览,我当时说了一句话,我稍微说的有点煽情,我说“当代艺术实践不在纽约,不在北京,而是在你站立的地方。”为什么这样说,跟当代艺术的含义有关,我们需要重新理解,当代艺术不是精英的艺术,这可能是大家最容易误会的一点,它不是一个精英的艺术,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大家可能会经常误会,当代艺术好像非常难理解,这有一个非常大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对艺术有一个前提,比如认为艺术一定是画画。还有一个原因,就像你说的,我们习惯了吃羊肉泡馍,突然来个海鲜大餐,但是我告诉你们,当代艺术恰恰才是羊肉泡馍,而传统艺术才是海鲜。为什么这么说,比如我当时在青年艺术计划的前言里边,当时在做招募时候,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因为在西安这个地方非常特殊,所以我一定要对传统说几句话,如果在别的城市,我不会说这些东西,因为在广州不存在这样的问题。我说什么是传统?传统在我理解里边,文化是我们在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所做的应对努力,我们在生存的时候,我们在工作的时候,我们在这样一个实践过程当中,文化留下来了,文化是一个遗产,是一个痕迹,不是我们造成一个东西放在那让我们看的东西。我觉得西安这个地方有非常深厚的文化传统,对我来说它意味着前辈在面对他自己生存的时候,或者面对自己生活的时候,他们做了非常多的努力,这种努力呈现为文化,但问题是,我们整个世界,包括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现在已经完全变了,我们现在在全球化背景里边,在一个以资本主义生产为基础的秩序里边,我们应该像我们的前人一样,我们现在重新要面对自己的生存,在这样的一个背景里边,我们重新去应对,用一种创作性的方式重新回应自己的生活,这个时候在这么一个工作状况当中,你留下来的东西我们又称它为新的文化,这才是文化。

  我们的传统是什么?传统是一个参考,这是我们的视觉遗产,我们应该重新将这样一个视觉遗产放到我们所面对的问题当中,它是不是有可能给我们带来帮助,然后在这样的过程当中我们有可能对它进行转化,这个转化绝对不是形式上的。不是说我在国画里边画个三角形的东西,那它就很当代了,而是古代的人,或者我们的前辈,在他们面对他们的世界时候,他们提出对于世界的理解,这样一个理解在我们现在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有可能给我们带来借鉴。当代艺术跟传统不是对立的,恰恰不是,恰恰有可能让传统重新活过来,在当代艺术里这样的作品或者方式是非常多的。可能对于大众来讲,我也能理解,他们也有对艺术的认知,其实所有我们对东西的感觉都处在前期个人经验基础上,比如说我小时候,我是看不懂毕加索的东西,我很讨厌他的东西,因为我的生活经验对国画是习惯的,但是那个时候出于对西方所谓进步文化的向往,我硬着头皮看,但经过长期训练之后,我现在觉得毕加索的东西非常好,这里面要注意,你会发现什么问题?你的感觉不是天生的,你的感觉是被训练出来的,这种训练不仅仅是老师教你什么东西,而是在你日常经验当中积累出来的,也就是说它不是一个自然而然的东西,始终是被建构起来的,这个建构是需要自省和自觉。比如说我看见一个东西我讨厌,你要明白这个讨厌不一定是真理,只是一个事实,我讨厌这个东西,或者我喜欢这个东西,这纯粹属于个人经验,但是这样一个前提可能很多人不是那么自觉会了解到这一点,他可能会觉得我看不懂你这个东西,可能就不好,或者作为一个权威,他就觉得他自己的判断一定是没问题的,不一定是这样。当然在这个项目里边,他没有办法去肩负刚才说的面对大众启蒙,这我觉得也是不太可能的。

  其实我刚刚说启蒙这个词的时候,我心里也有点担心,因为在我的理解,艺术家不是这样的角色,他不是精英的角色,他恰恰跟所有大众站在一起,跟他们站在一起的目的不是为了讨好他们,而是为他们来工作,为他们的生活来工作,为他们的未来来工作,所以当时开幕时候我也说过一个话,我跟很多朋友交流也说过,现在的艺术家在目前这样的语境当中如何建立自己工作的意义,他需要重新获得一个合法性,并不是说画一张画就了不起了,他的合法性在我理解里边,他是为无名者来工作的,美术馆以后传递的也是这样的信息,美术馆的工作是为所有的大众来服务的,这种服务不是说我弄一个好的东西让你过来看觉得这个好漂亮,不是这样,而我们的工作是为大家的生活,为人人平等,为正义来工作,这是当时做纪录片的时候我说过这样的话,因为有观众提问,纪录片为什么老拍边缘人群,我说这些边缘人群就是被这些社会秩序所排斥掉的,我们的工作就是要让他们重新回到我们的视野,让我们重新关注他们的生活,我觉得纪录片的导演,他们的工作意义就是在这里,就是应该做这样的事情,而不是去拍我们天天可以看到的明星,因为他们不需要,当然我说的不需要是从社会的意义上理解,其实这个无名者还有一个含义,针对个人的,每个人都是自己的无名者,那些明星也有自己的苦,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这些工作都是艺术家的工作,包括他也为自己,因为艺术家对自己来讲,他也是不知道的,他也是一个无知的人,是这样的意思。

  Q:刚刚说到一个态度问题,这是当代艺术一个很重要的话题,关注那些被排斥在大众之外的人,如果以这样的态度我们的担心就不存在了,谢谢你。

  满宇:因为现在的艺术家,你刚才说的,在当代艺术圈里这种状况是非常严重的,其实你提的问题非常好,我为什么一下子说这么多,跟这个有关。我刚刚说的这种期待,并不是当代艺术圈的共识,不是这样。他们把自己身份其实认同为一个社会的精英,他们在开幕式会拿着红酒,是这样的状态,他们会参加博览会,认同为一个时尚人士吧,是一个先锋的时尚人士,但对我来说不是,但是我说这样的话,在我们的项目里边我们会努力去做,但并不一定做得那么理想,这是作为美术馆一个价值和一个态度,我们会努力推动。为什么我们说在八月份希望可以把纪录片这个单元可以重新做起来,跟这个都是有关系的,但这里面需要时间,为什么说两到三年,跟这个也是有关系的。

  白茜:我觉得对于西安这座城市来讲,大部分的观众对艺术的定论仍然停留在审美层面上的,还是在传统艺术的基础上来欣赏艺术作品,只是单纯的判断美与否。其实真正的当代艺术是最跟生活贴近的艺术,所以作为美术馆来说我们的立场也是很肯定的,因为美术馆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引领,也是迫于这样的使命感所以需要我们这样去改变自我,因为在一个品牌基础形成相对比较稳定的基础上,我们需要做这样的调整,这也正是我们今年所推出这么多系列计划的真正意义所在。

来源:雅昌艺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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