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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自叙

    从出生起我在茅草屋住了大约十年,老屋四周有树,屋后还有池塘。古老的泥砖房有个好处就是冬暖夏凉,但一遇暴风雨则危机四起,我奶奶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停的念佛号。那时候的河水还能放心的饮用,夏天也可以和相邻的孩子约好跳进河里消暑。秋天的池塘里菱角长成,我们就划着木桶去翻,咬去硬的外壳,菱肉确实很美味。村里没多少人家,田野空旷得很,起风的时候迎着风在荒野上狂奔是最开心的事。

    奶奶是读过私塾的,但脚并不小,她能教我识字断文,给我讲经典民间故事,还能骑自行车,带着年幼的我在村子里转圈。父亲做过乡村民办教师,印象里他对我们从不打骂,天大的事也能耐下心来交谈。

    多年以后,少年生活的艰辛早想象不出,一切都变为一帧帧的画面,而我,似乎是旁观者。

    二十岁以前,我根本没想过最终会走上绘画这条路,那时我在乡镇中学心不在焉地读我的中学,看着不高不低的成绩单,幻想着有一天能进入随便一所什么大学。平时跟其他讨厌孩子一样,到处涂抹,写写画画不过是一种无目的的课余消遣。期间中国发生了许多历史性的事件,我依然懵懵懂懂,无知无识。落榜后,我的心竟是异乎寻常的放松,觉得终于不要再去无聊的课堂,不需做无尽的作业了。

    经过一年实实在在的农耕生活,熟悉了田间劳作的每一个步骤后,我又想读书了。

    人生的每个阶段总会遇到重要的人或事,生活的轨迹由此而改变。美术高考是九十年代后进生升学的另类途径,我也算选对了方向吧。补习班期间的好多事现在已经模糊,印象较深的,一是杨建生先生是苏丝毕业生,那时苏州丝绸工学院还没有与苏大合并,是有名的设计类大学。一是补习期间蜗居不足5平方的楼梯间大半年,还是合租。

    九三年,我考入了南京师大美术系。

    完全意义上的国画学习始于十年前的读研选择。我本科是装饰专业,课程有设计、模型、雕塑,还有水彩、国画、版画、磨漆画,书法也有,几乎无所不包,唯一没学的可能就是油画了。研一刚进校,导师刘赦先生就给以当头棒喝,使我猛醒。每学期铁定的户外写生垫实了造型基础,传统的临摹训练也使自己对国画的理解有了明显的改变,从之前业余的国画状态逐渐走向正途。

    二〇一二年,我侥幸考入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人到不惑之年还在读书,不知幸或不幸,周遭的同学大多年轻得多,作为老博士心有戚戚。感谢薛亮先生的指教,使我更深地体会到传统的魅力。先生是性情中人,在平时的接触中,以其自身的行为影响着我,让我能不断的调整心态,尝试不同方法,细心体会,慢慢进步,继续着自己喜欢的绘画。

    若不考虑附加的文化特质,绘画其实是一件很普通的事。一张空白的宣纸摆放在面前,平心静气,心手相约,勾勒出平坡、远树、池塘、荷叶,心是惬意的,人是轻松的。

    轻松不仅是绘画时的状态,也是生活的状态。任何时候,心境都很重要。

作者:浦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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