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磨一剑——记书画家程永利先生

▲书画家陈培杰

    “做人堂堂正正，学习认认真真，处事潇潇洒洒。”

    字如其人。

    程永利于字、于学、于人都印证了他的上述铭言。他刻苦学书20余年，喜名山大川，攻文史书论，研真草隶篆；十年磨剑，废纸三千。参寂寞之道，寻乐于笔墨之中，取笔名曰：“秋石(实)”。淡泊名利，心远地宽，题其斋曰：烟雨楼。读其书法作品，感受笔墨之苍润，线条之律动，情感恣肆，萧散不羁，大有“兴之所至无古人”之慨。细品味，又笔笔古法，转承有度。有书友道：“永利的书法表现的是一种精神，一种气势。”

    纵观程永利的学书道路，是一种迂回式前进的轨迹，这符合业余自学的发展规律。如果把永利的书学道路分为三个阶段，那第一阶段应为入帖期。临帖是学习书法的必经之路。但在临帖方面又有他独到的见解，“始学书法欲大成者，必先学古人。以积淀根本。对传统要花大气力打进去。临帖应细致人微，遗貌取神。若蜂采百花之香，酿自我之蜜。广学以增知识，博览以免浅陋。借鉴学习书坛先人之迹，亦为关键。”毛公鼎、散氏盘、郑文公碑、张迁碑等等先秦汉魏诸碑朝夕揣摩，张旭、怀素、米芾、王铎等诸书圣亦为每日必谒，沉浸予浩瀚的书海之中。故这一时期作品，显见其学书渊源，讲求师承。笔笔求其出处，字字台其古法，可谓“取法乎上”。

    永利的入帖期怍品，集古百家，准免良莠混杂，这是不成熟的表现。故书友所言，“他的早期作品，是就字论字，有程式化倾向。”

    第二阶段则是表现期．这个时期的作品之所以变得快，是因为他把自己的书法定位在“字如其人”的格调上。如果前一阶段是书“法”的话，那么第二阶段是有法而“书”了。他将功力、气质与时代精神相结合，完全是一种自我的表现，真情的流露，是书心、书情、书意；他说：“我追求的是整体效果，通过节奏、力感、韵味．来表达个人的气息．是全身心的投入，血与爱的凝聚。”

    书法是作者素质的综合体，气质来源于自身素质，决定作者书法的品位。永利深知书外之功，养书内之气。“胸有诗书气自华”。有熟悉他的朋友说。“永利的书法颇具禅味，他很注意看道、释方面的典籍，这是一种境界。他有一帧独字作品《无》，整幅留得大空白，似有道家‘空而不空’、‘无为而不为’的意境，很是隽永的。”他曾为市里一人物画家题一斋名“听鹃斋”。跋曰：“身在青山外，帘入云水中；世间多少事，惟寻杜鹃声。”是啊，人世沧桑，能闻得几声杜鹃啼血的真音?!读永利的书法，如聆其啼血的心声。那份胸怀坦荡，那份激情满腔，与观者共鸣。

    第三阶段不妨命名为“梦蝶”期。庄周梦蝶，而不知蝶为庄乎?庄为蝶乎?这是物我两忘返璞归真的境界，也是学书者的最高境界。虽然书艺无涯，为期遥遥，但永利有坚定的信念：“寂寞为书，矢志不渝。荀子日：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河。我将在书学的道路上，义无反硕，一年一年地走下去。不敢祈求一生如何如何，但弘扬民族书法艺术是我毕生的愿望，义不容辞的责任!”

    天道酬勤。我们期待着程永利书法“梦蝶”期的到来。

                                                                                                              

作者：陈培杰